內裡毫無動靜,大缸在閒逛了幾下以後被擺在地上,響起了纖細的沙沙聲。
他們出了偏廳,不敢再往前院走,而是順著長廊快步趕到後院。
“天大之事?”她已預感到不好,出現一陣顫栗,自語道:“如履薄冰,畢竟掉進了冰洞穴。”
杜妗微微嘲笑道:“除了當朝右相李林甫還能有誰?”
薛白拿出那張狀紙的草稿。
可當他回過甚來,杜妗卻發覺到了一種被核閱之感。
“是啊。”李靜忠急道:“但這證據從何而來的?總不能是太子派人去拿的,得交由旁人來洗清杜家的冤枉,得藏好了你們,纔好用這證據啊。”
薛白顧不得她,伸手去推那蓋板,蓋板卻已被麻繩綁住了。
薛白一刹時想到了之前的很多細節,心知這是要活埋他與青嵐。
“太子不在,可否先將證據給妾身看看?”
杜妗目光一凝,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。說是怕給太子帶來費事,實則是想要太子的庇護。
他也稱她“二孃”,而非“杜良娣”,杜妗反而再次會心一笑,道:“太子須與幾位侍講商討,拿出最妥當的體例。”
“楊貴妃隻要三個姐姐,一個短命的兄弟。”杜妗道:“倒是今歲跑來一個不著調的堂兄,是個唾壺。”
薛白冇說甚麼,向前院看了一眼。
薛白也是半晌無語。
“能夠走了。”
不等薛白反應,他手一抬,又道:“快請薛郎君這邊來。”
太子妻妾有太子妃、良娣、寶林三個品級,杜二孃杜妗是良娣,秩正三品。
“你們想要甚麼我都能給!信我,我與這世上旁人都分歧,能夠給你們很多東西!你們要錢嗎?想要多少錢固然開口。”
“沙沙沙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