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白趕緊清算儀容,領了聖意,以後問道:“敢問吳將軍,本日是?”
永兒話音未了,顏嫣向窗外看了一眼,道:“下雨了,夫君帶傘了嗎?”
“世人老是那樣,事情未做,本身先假定一大堆困難出來。”
他想安撫她,又怕她一轉頭,又見到她哭。
這些紛爭因南詔兵變而起,而薛白預言了南詔兵變,且藉此事攪得朝堂大亂,幾近逼得李林甫罷相。那麼,李林甫若能擺平薛白,就意味著能處理費事,處理南詔兵變。
一個勝在能理順朝堂,一個勝在知聖心,難以決擇。
“臣……聞風奏事罷了。”
接下來他考慮的唯有如何讓李林甫闡揚餘熱、製衡安祿山,同時在這段時候內立最大的功績,最快地升遷。
“薛郎這字寫得真好……接賢人丁諭,召殿中侍禦史薛白,覲見。”
“臣奸佞。”薛白道,“賢人信臣的奸佞之言。”
青嵐好生佩服,愣愣看著顏嫣。
李隆基是在勤政樓見的薛白,楊玉環並未在側,可見,要問的並非平常事。
“這些話,駙馬大可去與賢人說,說眼下任相不該考慮是否製衡東宮。”薛白道:“我們是官員,靠說冇成心義……”
顏嫣固然年紀小,貪睡貪玩,措置這些家事倒是內心稀有,隨口便作了叮嚀,又問道:“夫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