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最後又提了一個前提。
“稟縣尊,小人等人搜遍了偃師表裡,並冇有找到高縣丞。”
這還是在停止好處分派,呂令皓不但願薛白動地步、戶籍,躊躇半晌,點了點頭。
“曲解了,杜公曲解了。
好不輕易此次高崇“懼罪叛逃”,他還想著把津稅之權奪返來,成果還冇來得及措置,薛白就脫手搶了。
“莫說冇用的。”杜始道:“眼下最費事的是,運鐵石的這批人,是否會提早獲得風聲,知高崇已落罪了?
“對了,薛郎初來乍到,無人照顧怎行?但是那些仆婦笨拙,讓薛郎不對勁了?”
“老夫說過,待開春便助薛郎高升,現在你再立一樁大功,此事更穩妥了。可惜,留在偃師的光陰隻怕不會太久,高升之前,若辦好郭萬金的案子、助杜公打理好漕運之事足矣。田畝、戶籍重新造冊之事,無妨交由旁人來辦,如何?”
薛白安閒搖了搖手,連來由都不給,直接不給呂令皓再塞人的機遇。
說著,薛白在輿圖上劃了幾筆。
在坐的有薛白、杜有鄰、郭渙,宋勉以及幾位世紳,杜五郎與殷亮則是以幕僚的身份站在薛白身後,薛嶄則是以班頭的身份按刀站在一邊。
雖是問話,實在呂令皓早有定計。
“諸位也聽到了,產生瞭如許的事,現在卻拿不住高縣丞,該如何是好啊?”
薛白一起出了縣署,路上皆有吏員向他施禮。
“縣尉。”
他本覺得要費一番口舌,冇想到,薛白顯得非常得體,淡淡應道:“我尊敬縣裡的意義。”
呂令皓很情願聽取薛白的建議,撫須笑道:“縣尉覺得如何?”
他與薛白說過,必須大事化小,向河南府稟奏罪在郭萬金,主謀已拿到,高崇懼罪叛逃了。當時薛白板著一張臉,不太情願承諾。
人手與兵器都是相輔相成的,赤手空拳的漕工定然稱不上太高的戰役力。
杜嬗道:“隻過了三天,而高崇的親信或是就逮,或是死了。動靜要傳開,應當不會太快吧?
“運送鐵石的是甚麼人?”
“縣尉。”
薛白道:“先從漕工中征召些可用的人手吧。
“郭錄事是偃師人,熟諳縣裡景象,由他來辦,最適合不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