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白忽神采一動,問道:“但是與三庶人案有關?”
三庶人案產生後,賢人殺了三個兒子,殺了薛家兄妹,連累了皇甫家。唯獨占一批人冇殺,孫子、女兒、外孫。
在這等景象下,李林甫也不太有工夫嫉賢妒能、解除異己,但日漸崛起的楊黨就像梗在他喉嚨裡的一根刺,讓他寢食難安。
薛白向杜五郎問道:“陳將軍邇來可有去豐味樓。”
“哦?”
張垍身為名相之子,本來是要在開元十六年的八月娶唐昌公主,但不知為何,唐昌公主在當年蒲月俄然嫁給了薛鏽,張垍在八月則改成迎娶寧親公主。
薛白走到堂外四下看了一眼。
李林甫聽了恥笑一聲,道:“秘聞看這胡兒是又想貪裴寬禦史大夫的位置。”
“如此說來,莫非是障眼法?”
“入秋便要歲試,你莫給老夫丟臉,也莫讓祭酒難堪。”
“彆宅位於安業坊,三進院,據鄰居稱,宅中人深居簡出,從不與人來往。細心一查,發明譚氏確切收養了幾個三庶人案的遺孤安設在其間。她過世以後,先是賀知章派人顧問那宅院,到天寶三載賀知章致仕,改由駙馬張垍派人顧問。”
薛白直直看著他的眼睛,遲緩地反覆了一遍題目,道:“真的……假的……”
郭千裡道:“薛郎君說的,莫非是陳玄禮。”
“那不是,賢人之前可喜好我,我在北衙當過將軍,值守禁中,是以李太白說我‘入掌銀台護紫微’,我之前真是天子禁衛,厥後那不是‘疇昔雄豪如夢裡’了嗎?”
杜五郎隻朗讀了幾句經籍,又在客房中眯著了。
尹喜曾結草樓於此觀星望氣,老子曾設壇於此講經授道,李淵曾親率文武百官拜祭老君,詔改成“宗聖觀”。
“喏。”裴冕正要退下。
“那當然。”
現在他名譽愈大,這些事遲早避不開,見見也無妨。
“然後呢?”
“這些人既非親身將薛白帶在身邊耳提麵命,言傳身教,隻是置於一彆宅顧問、深居簡出,如何養得出那等城府心計?”
但薛白以後的話,卻讓他有些動容。
等了一會兒,屏風後的李林甫卻冇有持續說下去,隻淡淡道:“與此無關,你持續查吧。”
“倒是有,但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