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休問。”郭千裡道:“這不是你個少年郎該探聽的。”
現在他名譽愈大,這些事遲早避不開,見見也無妨。
李林甫喃喃著這名字,起首想到的是張垍的父親張說……張說是開元之治時的一代名相,張九齡很年青時就獲得了張說的賞識,在張說歸天後而成為宰相,友情匪淺。
“為何?”
“好吧。”郭千裡也無法,撐著膝蓋要站起,“我不求升遷了便是。”
等了一會兒,屏風後的李林甫卻冇有持續說下去,隻淡淡道:“與此無關,你持續查吧。”
杜五郎隻朗讀了幾句經籍,又在客房中眯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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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千裡夙來直言不諱,此時倒是搖了點頭,諱莫如深。
“好。”
“若草詔是假的,那三庶人案就是武惠妃假傳聖旨變成的;而若草詔是真的,那就不是假傳聖旨了。”
直到三庶人案發,薛鏽一死,唐昌公主受連累而遭軟禁;寧親公主的同胞兄長李亨卻成了新的太子,職位一起水漲船高。兩個公主與其駙馬的運氣,今後天差地彆。
郭千裡又是一愣。
“公然。”
裴冕遂又停下腳步,傾耳去聽。
郭千裡不答,重新坐了下去,緊盯著薛白,有些悔怨之色。
“哈哈,薛郎君可算返來了。”郭千裡大聲道:“沾了這一身的香氣,必然是隨小娘子喝酒去了吧?”
“五郎可莫要這般叫。”郭千裡道:“我不是將軍了,又被貶了,貶了。”
“打不探聽於我都不會有更多影響。將軍若不信我,何必每被貶職便來尋我?”
郭千裡唉聲感喟,道:“這一貶再貶的,我俸祿都不敷養家了。我聽聞,你阿爺但是升官了?”
在這等景象下,李林甫也不太有工夫嫉賢妒能、解除異己,但日漸崛起的楊黨就像梗在他喉嚨裡的一根刺,讓他寢食難安。
僅是那長長的禮單就看了好久,張利貞才退了下去。
“這便是你查到的成果?”
郭千裡愣了愣,麵露震驚之色,保持著那半站半坐的姿勢,不知如何反應。
“哦?”
說到這裡,顏真卿實在是皺了皺眉,暗道這小子不是去虢國夫人府就是去玉真公主府,都不是端莊處所。
“讓他出去。”
李林甫對此並不對勁。
裴冕提示道:“張九齡、賀知章、張垍,皆是老謀深算之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