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勇目光一亮,這麼一來不但能騷擾敵軍,每一隊人行動時,其他九隊又能夠趁機安息,規複力量,確是一招奇策。

“那便將楚國人儘數殺光嗎?”魯國公主腔調一揚,雙眼裡明滅著微微光芒,更有幾分遠超平常女子的霸道派頭,“魯國要稱霸中原,尚需依托政治上的比武,發兵,僅是手腕之一。皇弟,你這嗜殺好戰的性子,幾時才氣收斂些?”

張勇伸出食指,漸漸剮蹭著濃黑的眉峰,看了那親隨一眼,笑罵道:“數你小子心黑,走,隨本將巡查巡查地形。”那親隨應一聲,從速跟在他背麵。

徐中點頭連聲道:“曉得了,曉得了,娘,你給我帶這麼多吃的,曉得的說我去兵戈,不曉得的還覺得去郊遊。”

張勇再是鼓勵一番,遂高舉令旗,命步隊開赴。

“要緊?”盧淵哼笑道,“怕是要命。”

他說罷回身而去,頎長矗立的背影融天玄色當中,袍角儘情飛揚,甚是傲岸自大。而這統統看在張勇眼中,更成了目中無人的傲慢。

塗玉山指敲桌麵,尖尖的虎牙磨著下嘴唇,半晌道:“不如讓我親率兵馬出城,趁此次機遇,一舉剿滅了張家軍。更能夠順勢攻占宿陽,因糧於敵,彌補我軍的堆棧儲備。”

公主沉吟很久,手指一下下摩挲腰間彎刀上的寶石,開口卻道:“不,我們這回也緊閉城門,隨他如何叫陣,不予理睬就是。”

徐中間裡更不痛快,罵了一句才道:“我看他是記恨上回那事,想來個秋後算賬,抓不著我小辮子,就把主張打到你身上。”他看了看盧淵,有點擔憂起來,“你可得謹慎著些。”

這時候,遠遠的號角聲又催一道,徐中跟他娘道彆,抄起長刀一起小跑而去,徐母直送到門外,尤在他身後喊:“早去早返來,打不過了記得跑,彆傻往前衝!”

底下眾將士大喊聲好,全都手拿酒碗,平舉在胸前。幾名小兵捧著酒罈出列,從左到右一一滿上,酒水四濺。世人抬頭痛飲,縱聲號令,紛繁摔碎酒碗,胸膛中皆滿溢著視死如歸的豪情。

官員們全都站起來,朝塗玉山施禮,塗玉山順手一揮,令他們坐下,本身接過侍從手裡的靴子穿好,又整了整衣領腰帶,才走到那空位上落座。

塗玉山也非常不解,皺眉問道:“皇姐向來主戰,此次是如何了,也學起楚國人那一套?”

張勇一摸下巴上黑黑的短髭,不冷不熱道:“魯兵在城裡頭養精蓄銳,以逸待勞,我們倒是從遠處趕來,早就人困馬乏,不好生歇息一晚,如何能攻城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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