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淵站得筆挺,目光安然與那人對視。奉天寨的年青頭子見了,臉上反暴露些許切磋之色,不由多看了他幾眼,以後一抬手,命兩個部屬抓著一名高塔般的大漢,從人群後走上前來。
孫二威被他問得一噎,卻總感覺那裡不當,支吾半晌,朝徐中二人一指,大著嗓門道:“你們的人我帶來了,我大哥呢?”
孫二威大喊一聲:“大哥!”孔殷地抻著頭張望,又道,“他們有冇有難堪你?其他被抓的兄弟可還好?”
火線豎起的竹竿上,高挑著奉天寨玄色的寨旗。
再睜眼時,天已大亮,晨光從窗格外斜射出去,像在地上灑了片碎金。盧淵不知何時已經起家,穿戴整齊,站在桌前微躬著身燃燒油燈。
奉天寨陣中卻不見有甚麼動靜,就如同一枚枚釘進土裡的木樁,動也不動。
一時喧鬨無聲,耳畔隻餘輕風穿林的輕嘯。徐中不得已仰開端,對上了青年初目如鷹隼般核閱的目光,不見驚奇,卻在此中捕獲到成竹在胸的篤定,彷彿統統都在他把握當中。
過了小半個時候,馬車終究停下來。
青年道:“拿兩個小卒換一個寨主,到底是我們吃了虧。就請二寨主把我們的人帶上前來,先驗明正身再說。”
盧淵抬了抬下巴,表示徐中看前麵:“對方固然人少,但個個身強力壯,下盤妥當,是武人裡百裡挑一的妙手。以一敵二,並非不成能。”
身後眾匪發作出一陣轟笑,很多人吹起口哨,或七嘴八舌地挑釁唾罵。
徐中趁人不重視,翻開車簾一角偷看了兩回,都是才一伸頭就被喝罵返來,隻得放棄。
徐中細一對比,發明果然如此,未待開口,孫二威已扛著大刀策頓時前來,朝劈麵瞥了一眼,誠懇不客氣地大聲喝道:“韓錚怎地不來,派你們這些蝦兵蟹將亂來你爺爺,當了縮頭烏龜不成?”
“倘若被對方一激就怒不成遏,那纔是陣前對敵的大忌。”盧淵細心察看著劈麵由幾十人構成的陣列,眼中也閃現出一絲詫異,“阿誰韓錚能把一群匪賊練習成這般模樣,倒有幾分本事。”
過得半晌,飛虎寨眾匪罵得累了,聲浪稍落。劈麵的年青頭子才雙腿一夾馬腹,向前踱來幾步,諷笑道:“戔戔小事,何勞寨主親身出馬,我們這些人就綽綽不足了。”
站在前麵的孫二威立時急了,喝問道:“你好好瞧清楚了冇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