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念一動,他驀地掙開擺佈主子,跪倒在隧道:“草民冤枉!”
徐中忙道:“草民不敢,草民家住通寧關內的冷水鎮上,因二弟惹上官司,屈打成招,隻好千裡迢迢來上雍伸冤。誰曉得半路趕上強盜,銀子都冇了,一起沿街乞討纔到上雍,又餓又累,昏死在大街上。可這位大人一見麵就把草民打得遍體鱗傷,還說草民是個刺客,求王爺做主啊!”
他捧首縮在地上,瞧見不遠處那青年高坐頓時,寒鋒似的眉腳斜入鬢中,正自冷眼旁觀。
顛末前幾次的失利,他曉得想跑已經不成能。既然跑不掉,就隻要幫靖王找出害他的首惡,先動手為強。這事多數還得從靖王動手,可像他那樣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,哪是能隨便靠近的?
過了半晌,徐中才把眼皮翻開條縫,卻仍奄奄一息的,彷彿馬上就要斷氣。
徐中抬手擋住臉,激烈的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,一偏頭,正看到馬車軲轤和無數行人的靴子打麵前顛末。
北楚的皇子自幼承名師教誨,個個技藝不凡,他這一腳天然力道不弱。
“你既有冤情,當將狀紙遞上刑部大堂,若他們不肯受理,本王自當替你做主。”靖王說罷,竟當場命人帶徐中前去。
七皇子冇想到他這麼不經打,驚得神采慘白,道:“我……我清楚隻悄悄踢他一腳,如何能夠……如何能夠就死了!”畢竟年紀不大,一見鬨出性命,立即手足無措起來。
半晌,車中方傳出一道冰冷男聲,好似寶劍躍匣而出,不成直纓其鋒:“那便有勞七弟。”
眾兵士保護在旁,神采立變,齊刷刷拔出長刀,喝道:“有刺客,庇護王爺!”
他的侍從多數練過幾年武,此中兩人立即上前,一左一右地扭住徐中雙臂,鐵箍普通,半點擺脫不得。
為首的錦袍青年冇推測大街上竟爬起小我,當即嚇了一跳,猛勒馬韁。
“那人不要命了,明白日躺在這裡睡覺呀。”
他偷眼瞧了瞧七皇子,心想,本來也是鳳子龍孫,難怪這般驕橫。又想,我如果落在這個暴虐的小子手裡,真比死還不如。得想個彆例讓靖王帶我回府,來日方長,說不定連清查凶手的事都有下落了。
青年翻身上馬,朝車內道:“皇兄,你本日纔剛入城,就遇此人挑釁惹事。依臣弟看,此人裝瘋賣傻,多數受人教唆,意欲行刺,還是交由臣弟細細鞠問一番得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