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念一動,他驀地掙開擺佈主子,跪倒在隧道:“草民冤枉!”
七皇子聽在耳裡,偏找不出是那個所說,隻將肝火全發在徐中頭上,罵道:“好個刁民,訛到爺頭上來了!”上前兩步,一腳踢在他胸前。
徐中記起來,這天恰是靖王從封地返回上雍的日子。前幾次重活過來,直把靖王當作索命的災星,躲還嫌不及,哪敢往跟前湊。是以,這倒是他頭一次見到這番步地。
“那人不要命了,明白日躺在這裡睡覺呀。”
他的侍從多數練過幾年武,此中兩人立即上前,一左一右地扭住徐中雙臂,鐵箍普通,半點擺脫不得。
徐中痛叫一聲,被踢得滾了幾滾,麵朝天仰躺著。他才一跌倒,頓時咬破本身舌頭,哇地吐出一口鮮血,真像死了似的一動不動。
話音才落,公然聞聲火線不遠處車馬轔轔,陣容極浩大。
他偷眼瞧了瞧七皇子,心想,本來也是鳳子龍孫,難怪這般驕橫。又想,我如果落在這個暴虐的小子手裡,真比死還不如。得想個彆例讓靖王帶我回府,來日方長,說不定連清查凶手的事都有下落了。
“唉喲!”那人一聲慘叫,捂著關鍵倒地。
頓時的青年卻被勾起了興味,極愛看這類熱烈似的,連喜色也垂垂和緩,嘴角帶著幾分得趣的笑意。
徐中自暴自棄地想著,從地上爬起來,拍掉身上灰塵。
北楚的皇子自幼承名師教誨,個個技藝不凡,他這一腳天然力道不弱。
七皇子雙眉一軒,冷哼道:“如何,你還想信口雌黃矇混過關嗎?”
徐中弓下|身子,雙腿一曲,卻式微在地上。他俄然間朝前一踢,正踢在那主子兩腿間,使出個販子地痞打鬥時最下九流的招數。
徐中抬眼望去,正對上男人鋒利的目光。靖王身著玄色朝服,腰束絳紅大帶,鼻梁挺直,眉眼卻高慢。
眾兵士保護在旁,神采立變,齊刷刷拔出長刀,喝道:“有刺客,庇護王爺!”
“八成是個酒鬼吧,要麼就是傻子。”
這時,兩旁百姓正低聲群情起來。不知是哪個膽小的,說這七皇子未免太暴虐了些,將人打成如許不算,還要誣成刺客趕儘撲滅。
徐中忙道:“草民不敢,草民家住通寧關內的冷水鎮上,因二弟惹上官司,屈打成招,隻好千裡迢迢來上雍伸冤。誰曉得半路趕上強盜,銀子都冇了,一起沿街乞討纔到上雍,又餓又累,昏死在大街上。可這位大人一見麵就把草民打得遍體鱗傷,還說草民是個刺客,求王爺做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