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劍星目含怒,一拳砸到案上:“都這時候了,你竟然還笑得出來!若不是杜叔叔他們攔著,我定會一劍砍了那不長眼的東西!”

季禮虎目含痛,道:“你覺得,若王上降罪,烈雲黑雲兩騎能承擔得起麼?我季禮纔是全軍統帥,他們隻是我的部下,在王上眼中,這都是我季禮之過,季氏滿門,那裡還會有倖存之說!”

季禮寂然坐回案後,擺了擺手,表示世人散去,隻留了季宣一人在旁服侍。

九辰抬眼望著帳頂,腔調幽幽道:“皇天後土為證,真正咽不下那口氣的,絕非戔戔鄙人。”

正此時,一騎快馬飛奔入營,手執黑龍旗,大聲奏報:“壁亭大捷!壁亭大捷!”

九辰嘴角輕揚,道:“說到此事,我倒忘了奉告你,方纔,那標兵分開時,我一時胡塗,不謹慎在他所騎的頓時動了些手腳。壁亭到烏嶺雖說路程不遠,可途中並無歇腳換馬之處,比及標兵歸營覆命之時,我們隻怕已經拿下壁亭了。”

季宣跨出大帳,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輕甲少年,恨道:“真是冥頑不靈!這都甚麼時候,你們竟然另故意機在這裡辯論!”

九辰毫不畏避,道:“那是因為,末將聽完密令,心生怨懟,對標兵出言不遜,還大打脫手。末將驚駭,侯爺會是以發覺出非常,才用箭射傷標兵馬腿。”

九辰點頭,笑吟吟道:“看少將軍的模樣,必定是接到了。”

季禮忙宣那標兵兵進帳,也不待他開口奏稟,便倉猝問道:“壁亭環境如何?”

一語方落,便聽帳外有人道:“侯爺,派去壁亭的標兵返來了!”

季禮虎目熠熠,道:“速令軍中掌簿卜測雨水深量範圍,如有成果,速報本帥!”

季禮氣得拍案,道:“胡塗!虧你還是堂堂朱雀大將,竟也如此胡塗!君無威不立,君威便是國威,違背君命,便是輕瀆君威,疏忽鼎祚!逆君者死,你們哪一個承擔的起如此重罪?!”

“開口!”季禮怒道:“軍中無父子,誰是你爺爺!違背君命,是謀逆的大罪,季氏滿門忠烈,三朝英名,都要毀在你這個孝子手裡了,你可知罪?”

一向沉默的九辰俄然開口,道:“侯爺,違背君命是真,但是,末將自認無錯。”

季禮眼睛一眯,道:“標兵若定時覆命,本侯何來狐疑?”

季禮點頭,道:“不對,標兵所用快馬都是精挑細選的上等好馬,能日行千裡。可烏嶺距壁亭不過二十裡,按常理,縱使門路再難,也不成能跑不動,你立即帶我去看看那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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