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當然不錯,但是……關卓凡遲疑了一會,還是把一句話問了出來。
但真正的好處所,是在關卓凡的手裡,蘇鬆太常鎮,外加一個上海!關卓凡心對勁足地想。倒要借許庚身這番吉言,有一番作為纔是。
關卓凡的這個江蘇巡撫,與彆的省不一樣,景象甚為獨特,許庚身說他管著大半個江蘇,不算錯。
藩司衙門偌大的花廳當中,隻擺了這一桌菜,許庚身和關卓凡兩個,不要人奉侍,坐而對飲。關卓凡見他自誇,微微一笑,說道:“星叔是杭州人,天然是如許說,隻怕曾督帥卻要說是湖南菜纔是無雙甘旨,李少荃又要以濃色重油的徽菜為天下第一了。”
這是來自最前沿的切身感受,許庚身冷靜咀嚼了一會,點頭道:“好,好,你這話見得深了,難怪兩宮和王爺,要召你回京。”
巡撫這個職務,之前並不是一個牢固的職務,從“巡”字便能夠看得出來。到了厥後,巡撫垂垂變作一個定職,超出於藩司之上,成為一省的老邁。但用人行政,還是要通過藩司來實施,這也是所謂“佈政”兩個字的含義,是以藩司所轄的處所,也就是巡撫所轄的處所。
“我此次來,王爺暗裡交代了,等你把省裡的事情安設好,叫你寫個摺子,自請回京陛見,上頭要有所垂詢。”許庚身放低了聲音說道。
本來是拿乾隆一朝的福康安來比本身,關卓凡笑道:“福公爺的申明,我那裡比得起!”
“召我回京?”關卓凡吃了一驚。
“逸軒,我們這一班軍機章京出身的人。天然都不會跟你見外。琢翁是雄師機,不消說了,朱學勤放了刑部,方鼎銳轉了都察院做副憲。京裡有甚麼動靜,多少都能跟你通個氣。”許庚身夾了一塊肴肉,在嘴裡漸漸地嚼著,沉吟道,“但是提及你來,經曆還真是獨特……逸軒,我冇記錯的話,你本年是剛滿二十四歲吧?”
這句話,問的天然不是市道兒,而是宦海。
“星叔,這一回在江寧,我跟曾督帥見過兩麵。他是胸有絕大經濟的人物,辦湘軍這麼多年,艱钜的時候多了,還不是都靠他本身挺疇昔?我看佩翁不必為錢的事煩惱,江寧的善後,毫不會向朝廷去伸手。至於曾九帥,我猜不必朝廷有所唆使,當哥哥的本身就會有所措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