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誌新遲疑，“這……”
“毫不能逞強！一絲兒也不能！”梁小山的牙，咬的“格格”直響，“我算看明白了――我們隻要後退一步，法國人就會騎到我們頭上，拉屎拉尿！”
再頓一頓，“當然，懲戒、認錯甚麼的，要乾乾脆脆，一口回絕。”
梁小山“咦”了一聲，盯著王師爺，大為賞識的模樣，說道：“老夫子，你這番見地，很了不得嘛！如許吧，我寫封信，保舉你去朝廷做事情好了――基隆這類小處所，實在是屈了你的才嘍！”
“當此景象，敝船隊不得已，要將頭桅設立紅旗，當即開炮，且將開放闔船洋槍，則住民商賈何故遽避？”
“法蘭西水兵部‘福路達’號艦長汪達爾中校敬上。”
“一，將炮台管帶官帶同哨長並惹事之各兵，到敝船邊認錯。”
“畢竟、畢竟――”梁小山嘲笑，“哼！”
“如此相抗，定必兩國失和，實無益而有損也。然本管駕性本謙恭，恐商和好，啞忍未發，故再儘此一函，敬請諸長官鈞鑒酌奪。當思以庇護百姓、城池為重，鹹存兩國式好無尤之意，是所切望。”
說著，將兩張紙往桌子上一拍。
梁小山嘲笑，“他阿誰艦長叫甚麼‘汪達爾’――可不就是一條狗子嗎？”
要開片？
王師爺略有些難堪，“我的意義是……”
“那倒冇有――”曹誌新說道，“狗子往上撲，弟兄們及時拉住了。”
“老梁，你算得極準！”曹誌新說道，“他那‘兩位隨員’，就是衝著我們的炮台來的！――冇穿戎服，不過，必然是甲士！在關卡前叫我們弟兄攔住了，給趕了歸去；不斷念，又抄巷子，想鑽我們的空子，叫巡查的弟兄撞見了，幾乎動起手來！”
冇想到的是，第二天上午，回函還冇來得及送疇昔，法國人的第二份公文又到了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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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，王師爺聽到動靜，走了過來，看過了譯文，皺眉說道：“這個口氣，和早上阿誰的，大異其趣啊！孃的，法國人是屬狗子的嗎？這個臉子，說翻就翻？”
“砰”的一聲大響，梁小山一拳砸在桌子上，“放他孃的臭狗屁！――如何回事兒？”
“靠近了些――”曹誌新說道，“不過，你放心！阿誰處所，山石樹木的，固然靠近了些，反倒看不見炮台了，我們的‘空城計’，冇叫他覷破！”
微微一頓，“不過，記著了――回函必然要寫中國字！叫法國佬自個兒去找翻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