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利堅國以現當代界諸國中的強者而做此姿勢,則“萬國來朝”不為虛飾了。君臣們就在由西北到中原的各處烽火中,看到複興的氣象暴露了崢嶸。
慈禧正在發悶,利賓說道:“不過關卓凡返國,是帶了‘拍照機’的。到時候,著他為兩宮太後細細演示,便知端的了。”
詳細操縱:河南全境堅壁清野,山東則暫緩;曾、劉北上壓迫,然後“戍守黃運,蹙賊海東”,就是說,到時候隻要壽光一帶纔有吃的,就算撚匪曉得這酒有毒,也得喝下去。何況,他們還多數看不出這是一杯毒酒。
如何將撚匪趕進這個“口袋”呢?
以是,必然要搶在軒軍返國前,打一個切實在實的敗仗。
所謂“趕”,不求也不必追上撚匪,而是將撚匪驅向預設的地區;所謂“圍”,是提早預設兵力,撚匪進入該地區後,四周合圍,聚而殲之。
李鴻章的回奏也是同意的,但他另有說不出口的心機:你這不是叫我們替你打前站,你一返國,便收全功嗎?
這份為國不計短長的拳拳之心,比之曾、李師弟的推三阻四。真是天上地下!
最後,慈禧想起一件風趣的事情,問利賓:“這個‘照片’,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呢?”
宮內宮外,歡然鼎沸;君臣對唔,笑逐顏開。
關卓凡覺得,應改成一個“趕”字,一個“圍”字。
美國平叛,到底競了全功!這一支揚威異域的後輩兵,到底要返來了!
李鴻章回奏,“淮軍怠倦,久疏陣仗,倉促之間,尷尬大用”,並且,“子藥不齊,馬匹不備”,歸正要好好練習,買槍買炮買戰馬,而這些,都需求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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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卓凡在附片中說,“撚匪沿途擄獲騾馬,每人二三騎,隨地擄添,狂竄無所珍惜,官軍不能也。又彼可隨地擄糧,我須隨地購糧;勞逸饑飽,皆不相及。今欲絕賊糧,斷賊馬,惟從速堅築堡寨,若十裡一寨,賊至無所掠食,其計漸窮,或可剋期毀滅。”
慈安又當著軍機們的麵流下了眼淚,但這一次上麵的臣子們不必賠罪,因為這是高興的淚水。
兩宮和軍機都非常打動和欣喜。本來人家在內裡打了差未幾一年的仗,加上海路怠倦,如何也得休整一小段時候,現在不必擔憂關卓凡難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