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免了免了,請各歸本位吧。”關卓凡很客氣,說完了這句,向管著東城分署的參領德敏拱了拱手,笑著說:“老德,對不住,冇給你打個號召就來了。我冇甚麼彆的事,找小我暗裡說幾句話就走。”
“一年前那件事,算是卓仁坑了杜二,約莫他還挾恨在心。”關卓凡坐在椅子上,手在扶手上悄悄敲著,“不過說到底,卓仁到底是我二哥,費事你去跟杜二說一句,疇前的事,隻當一風吹了!今後卓仁跟他,誰也不熟諳誰。”
沿路被驚醒的人都曉得,這又不知是哪個省的告急軍報到了――如果不是折差,則毫不敢在暗夜沉沉當中的京師裡,如許不顧統統的縱馬飛奔。而如果不是最告急的“六百裡抓緊”,折差也不至於玩命到如許的境地。
“標下……標下……”白明禮額頭見汗,不由又跪了下去,心說你二哥還在牢裡,那是你本身不肯放他,與我可冇相乾啊,不過你既然比出杜二來,想必是要找他的費事,那另有甚麼說的?隻能怪杜二命苦了。想到這裡,趕緊說道:“標下這就派人去把杜二拘起來,聽候大人措置!”
究竟證明,醇郡王佳耦對局勢的判定,還是失之草率了。就在醇王福晉進宮看望姐姐後的第二天淩晨,兩騎快馬自城南的永定門馳入都城,在南大街上一起疾走,過了正陽門,向東一拐,上了兵部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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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。”白明禮冇想到他開口就問這個,有些狼狽。杜二在三裡屯的步軍衙門監獄,隻關了不到一個月,就被他弄出來了,天然還另收了一筆貢獻。
杭州一破,意味著東南的戰局再度腐敗。關卓凡換上了公服,坐在書房裡悄悄地思考了一會,提起筆來,給遠在上海的利賓,細細地寫了一封信。寫完以後,展讀兩遍,密密封好,壓在鎮紙上麵,這才站起家,大步走出來,喊了一聲:“圖林,備馬!”,帶著圖林和兩名親兵,向城東的步軍衙門東城分署馳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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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白,起來起來,老瞭解了,不消這麼客氣。”關卓凡的語氣很暖和。
白明禮卻大抵曉得是甚麼事。約莫一年前,本身在這位關大人的宅子裡吃宴席的時候,杜二曾經打上門來,當時候,關大人還隻是個從六品的校尉。明天他已經是二品的總兵,禦前侍衛,點名來找本身,多數要有費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