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覺得,”曹毓瑛說道,“事情既然已經出來了,還是要有一道‘明發’,庶幾民氣安寧,謠啄不起。”
“是!”
包含文祥在內,九位親貴重臣,都大鬆了一口氣。
“對呀!”
慈安驚詫:“‘本夫’?‘本生父’……呃,這兩個,扯得上乾係嗎?”
慈安不由笑了:“八爺年紀輕,腦筋可比七爺清爽啊!”
這個就實在不敢多看了,九位親貴重臣跪下施禮,“恭叩母後皇太後金安。”
母後皇太掉隊入明殿以後,在東暖閣裡立候的九位親貴重臣,聽得門外“花盆底”踩在金磚上的“噠噠”聲,非常匆促,異乎平常——自辛酉年“垂簾聽政”以來,兩宮皇太後“升座”的時候,局勢再緊急、事情再嚴峻,也是一步一搖,從安閒容,從未聞聲過如此倉促的腳步聲。
比方,為讀書人進身計,創辦“師範館”,造就師範人才,此為文明教養之典範,實實在在是“將養士子,培養文氣”。並且,設立“師範館”所費之一百零五萬兩白銀,儘數出自榮安公主、敦柔公主的“嫁妝拍賣”所得,是以,讀書人不但受軒親王惠,亦受軒親王福晉惠——甚多!甚多啊!
固然“哦……”,但母後皇太後還是反應不過來:“這個,乾關卓凡甚麼事兒呢?他又不是甚麼……‘天子的本生父’?”
彆的,文祥的定見,不能不尊敬——文祥方纔被爭奪過來,還非常的勉強,不能把他給逼歸去了。
“對……是這麼個理兒。”
“就你們幾位吧,”慈安說道,“跪安以後,到朝內北小街走一趟,叫關卓凡從速返來,彆再鬨意氣了!——呃,最後這句話,跟他說,是我說的!”
“母後皇太後聖明!”文祥說道,“確切是扯不上乾係的。方纔在集會上,寶廷已經分解的很清楚了——榮安公主是文宗顯天子親女,本就是‘大宗’的女兒,她繼統、承嗣,不是‘小宗入繼大宗’,是以,不能仿‘小宗入繼大宗’之例。”
其他親貴重臣,包含文祥在內,對曹毓瑛,亦無不平氣,一番話說下來,不但替軒親王“洗”得乾清乾淨,還反過來,將臟水潑到了醇郡王的頭上——“亂政”,這是多麼嚇人的一頂帽子?
“回母後皇太後,”文祥說道,“醇郡王說,如果榮安公主繼統即位,軒親王就是……天子的‘本夫’,以是,必須仿‘小宗入繼大宗’之天子‘本生父’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