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誌的誰去啊!”秦鳳儀道,“當初李佈政使上了年紀,致仕回朝,我就等著新佈政使,嗬,這可真是,足等了一年多。頭一個是聞了讓他去南夷的風聲,便摔斷了腿。第二個是家裡老孃沉痾,說是為了回家儘孝,硬是把官兒都辭了,厥後是桂佈政使去了。之前他們是覺著南夷處所不好呆,做不出政績,有去無回。現下不一樣,現下都是怕跟我扯上乾係,怕今後冇了出息。要我說,這些小我,不要說他們不樂意去,便是他們樂意,我還不奇怪呢。”

“這有甚麼費事的,我們南夷的佳荔節,就是請各地朋友去吃荔枝的。荔枝在都城多貴啊,並且,想吃新奇的更貴,到我們南夷,隨便吃,不要錢。再者,現下我們南夷與以往也不一樣了,佳荔節後,另有書畫節,就是請各地才子一展所長。去歲我們選出的佳作,現在就在書畫廳裡掛著呢,隻如果進學的學子們疇昔觀光,都是免費的。小師弟現下就有秀才功名了,秀纔到我們那兒食宿都有補助的,如果舉人進士,另有免費的院子給他們住呢。”秦鳳儀道,“我們南夷,甚麼都不缺,就缺人才啊。駱先生,你有冇有熟諳那種,不大得誌,但很情願乾些實事的,先容給我吧。”

李鏡道,“這可得提早學端方禮節。”

秦鳳儀道,“把阿泰接出來玩兒一玩兒,孩子們雖是在都城出世,那會兒記得甚麼事。現在來了都城,便各處逛一逛,光在宮裡悶著有甚麼意義。”

駱太太笑,“成。就是又要費事你。”

李鏡笑,“你覺得翰林掌院是誰都能夠當的。”

“冇。”駱小弟道,“盧小郎去歲去了,說了是極熱烈的。”

“還成吧。”秦鳳儀那裡曉得熱不熱烈,他也是頭一回乾這事兒。

駱掌院道,“你那邊現在還缺人嗎?”

駱小弟問他爹,“爹,成不成啊?我也想大姐,想大妞妞了。”

不過就是說些家常話,駱掌院一貫至公忘我範例,倒是駱小弟對信州兵戈之事很獵奇,秦鳳儀夙來辯才極佳,跟駱小弟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。秦鳳儀還道,“我們南夷六月佳荔節,師弟你還冇去過吧?”

駱掌院道,“你就是這幅性子不好,也刻薄了些。”

秦鳳儀要讓兒子和外甥插手獻俘典禮,隻好進宮同景安帝說一聲,景安帝道,“孩子們還小吧?”

此一舉,總算給惶恐不安的大皇子一係吃了顆放心丸,便是平家聽聞此事,亦是不免心下為之一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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