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……我們,歸去吧……”
“報——”一個小兵俄然闖了出去,他身上還穿戴厚重的戎裝鎧甲,雪花被鮮血染成了紅色。
“……好啊。”凝木轉過身,一步步朝著三門外的殿中走去,“我談了,你要快些入眠。”
有人低聲喊了一句,又因為楊煜坐在上位而不敢過分張揚猖獗。
“說。”
“我……我曉得阿煜心中的皇後隻要紀姐姐一人,”過了半晌,凝木安排好香爐後笑了笑,回身背對著楊煜,說道,“我也曉得本身冇有阿誰分量和才氣,以是……阿煜你不消擔憂,你的後位,永久都隻會有紀姐姐一人的。我……我隻要能夠待在你身邊,就充足了。”
殿內頓時一片沉寂,香爐中垂垂散出了檀香的嫋嫋煙燻,在凝木四周彌散開來。
“來,你也來喝。”楊煜甩開凝木的手,抬頭喝下一杯龍膏酒,在一旁笑著又斟起一杯酒,遞到了凝木唇邊,醉眼迷離地笑道,“今兒個是我的生辰,我歡暢,和大師一起同樂。你也來一杯,來一杯?”
凝木微微蹙眉,以絲帕擋開了那杯酒,輕聲道:“阿煜,你喝醉了。”
“阿煜?”楊煜歪頭想了半晌,俄然笑開了。“我喜好這個名字……阿煜,芷韞,你有好多年——冇這麼叫我了——嗝……”
楊煜瞧著她,輕笑著搖了點頭,伸手在她鼻尖上一刮:“這可不好,本日是我的生辰,你要和我置氣,也不該選本日……不然,讓我堂堂一齊王蒙上怕妻之名,明日我可如何出去見人呢?還要和薛丁酉談事呢,彆鬨了……好不好?”
此話一出,朝堂上的氛圍頓時就詭異了起來。
楊煜緩緩抽開被凝木緊握的手,懶懶道:“你說甚麼?”
“你——”
“報——”又有一人從外急趕而來,跪在地上頭也不抬隧道,“西晉軍已經破了城門,到了朱雀門內!”
凝木想必也是看出來了,她有些躊躇地收回帕子,輕聲道:“那……你睡一會兒?”
嫁郎君,這首聞名後代的曲子,恰是當年的文德皇後紀芷韞所作。
“自先太子薨後,東宮無主,陛下年齡已高,臣大膽,請陛下立儲!”
“臣,不敢。”
“陛下,臣也有一事啟奏。”明德微微一笑,再次施禮道。
“好……”
“哦?那依眾愛卿之見,何人能擔負起皇後一名?”
“朕冇事。”楊煜的聲音有些降落,似是非常疲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