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木閉眼搖了點頭，彷彿冇有聽懂。
波光瀲灩間，濃霧聚又散，開合不定。
過了一會兒，凝木有些生硬地放下紫毫，昂首看向楊煜。
“高興就好。睡吧，阿凝。”
我為木人，而你牽絲。
“……煜者，光也……”凝木端倪間閃過一絲猶疑，輕聲幾次唸叨著這一句話，半晌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“我懂了，你是煜，也是光。”
“少帝……馬？”凝木眨了眨眼，還冇來得及說些甚麼，就聽得楊煜大喊了一聲“駕！”，黑馬就四蹄撒開地快速奔馳起來。
我一愣，就見一隻芊芊素手搭上了楊煜廣大的手掌，被楊煜握緊一拉，凝木就被他拉到了馬背之上。
未幾久，終究傳來一聲輕笑。
我能夠清楚地看到她眼中好似一汪碧水那般波光粼粼，反射著日頭的光輝，她緩緩眨了一下眼，像是牡丹盛開般端倪間充滿了滿滿的笑意。
“為甚麼？”
“皇後？”凝木眼中閃過一絲迷惑，她看向楊煜，想了想，愣愣地問道。“就是那天的阿誰姐姐嗎？”
“它能飛到多高啊？”
凝木還是呆呆瞧著他，半晌，從口中乾巴巴地吐出一個字：“嗯。”
沉香木人，凝心成木。
“聽不懂嗎……那也冇乾係，你不需求聽懂，隻要有人明白……就行了。”
燭火幽陰暗下，待黑霧再次散去時，已經是白日的風景了。
“……”
楊煜安撫地摸了摸凝木的頭頂心，目光飄向遠方，看不清眼底。
手中香絲越飄越遠，直飄到那一片濃墨重彩的黑暗中去。
楊煜的臉上便暴露對勁的神采來：“不錯，能娶得芷韞這水普通寬弘漂亮的女子，是朕之福。不過，當代能得遇阿凝，更是朕之幸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