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……以物顯人？
“這殿上的沉香木人，恰是死物蒙靈而成的精怪。”
隻是他騙這天子做甚麼？真龍之氣的確與邦本息息相乾，隻要國運不儘，楊煜的真龍之氣幾近就是無邊無儘的，流失一點氣對他來講底子冇甚麼大礙。
“死物蒙靈……？”楊煜把玩酒杯的手勢一頓。
大殿之上傳來了幾聲倒抽氣的聲音，無不過乎為她的麵貌所讚歎，從那些官員的神采上來看，或許還要加上些沉香木漂渺的香氣。
他想乾甚麼？
傳言南朝蘇晉能通鬼神，一雙天生良目看儘人三魂七魄，術法雙絕，上祈天下敬地，天下無一事是他冇法辦到的。
蘇晉便一點頭：“還請陛下撤去歌舞。”
“陛下請看。”
“大膽！”邊上的寺人立即尖著嗓子一擺拂塵，“竟敢勾引陛下！這以心養心之法，莫不是要用陛下的心來養這精怪不成？！”
那高公公仍舊是蹙了眉，細聲道：“陛下的真龍之氣豈是隨便一個精怪就能得的？國師未免也過分猖獗了！”
武德年間，曾有一月妖精反叛皇城，死傷無數，高低民氣惶惑，恰是他出的手。官方對他的傳言也是神乎其神，很有逼近鬼神之說。
“陛下可知，固然同有一個精字，但這精怪與妖，倒是截然分歧的兩種事物？”
蘇晉又是一笑。“紅顏白骨不過轉眼即逝，想必陛下也清楚。隻是這一回，臣可不是為了給陛下進獻美人的。”
流光飄至殿中，散成了點點螢火，垂垂聚成了一個女子模樣。
“是是是，臣知錯……”下首一人悄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，唯唯諾諾地應下。
提及楊煜此人，我也是有所耳聞。
這一聲便如同往水中放了白石，殿堂上一下子就炸開了鍋。
這個蘇晉，他到底想乾甚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