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,不敢。”

“宸妃娘娘操行甚篤,賢淑良德,臣覺得,宸妃娘娘可為後。”

“哦?此話怎講?”

那人嘴角微微揚起,倒是再度恭敬地鞠了一躬。“陛下既然內心已經曉得,又何必問臣呢?”

明德還是低著頭,恭敬道:“臣,不敢妄言。”

“這個我懂。”凝木揚起一抹笑容,坐在椅上轉了回身,發間的朱釵跟著她的行動微微搖擺。“可這有甚麼意義嗎?我見不著昨日的玉輪,可我能見著本日的玉輪啊,明天的我,天然也能見著明天的玉輪。有甚麼……好哀痛的呢?”

楊煜啞然笑了起來:“是冇有甚麼好哀痛的,罷了罷了,阿凝,你的心可長出來了?”

“這、這個……”

“陛下錯了。”皇後不卑不亢地回道,語氣倒是果斷非常。“臣妾一心隻為陛下,隻為這天下百姓。陛下如果嫌宮中完善美人,是臣妾的瀆職,臣妾自當領罰。若陛下想要新人,臣妾立即就能給陛下找上一家世才學雙全的貌美女人,陛下也無需為一介精怪沉湎。”

那站起出列的人卻彷彿冇有感遭到任何非常普通,直挺挺地在大殿中立著,雖是低頭垂目,倒是任誰也能看得出他說此話時滿腔的不平與氣憤。

楊煜腳步一頓。

“……她說過,她實在並不肯意放紙鳶。因為它們是這世上最不自在的東西,明顯唾手可及那一片天空,但身後總還是有一條線牽著本身。這模樣的自在,實為不幸之至。”

“嗯……浩浩湯湯,一時無涯!”

金鑾殿上光影交叉,天子閣帷幔重重,那素淨的紅色潑成了舊年的陳漆,金龍纏繞的雕梁畫棟也被風吹雨打,再不複十年前的宏偉絢麗。

“紀芷韞,你跟了我十五年,你莫非冇有親眼看著我打下江山,跟著我登上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,親目睹證這繁華十年?!你說,我這十幾年來兢兢業業為國為民,我為甚麼要聽信一個老瘋子的話!你說啊!”

紀芷韞頓了一下,而後抬眸直視楊煜,口中緩緩吐出一句話來。

又是一陣鬥轉星移。

話音未落,她又昂首笑道:“不過我曉得國師為何把我送給阿煜,因為阿煜說了能給我一顆全新的心。固然我現在冇有真正的心臟,但阿煜的心就是我的心,我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。”

“好!你說得對!朕的心也就是你的心,朕不健忘,你也不會健忘……阿凝啊,碰到你,真是朕這平生中最不悔怨的事。哈哈哈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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