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命立即住了口,不再言語。
沉新諷刺道:“我還覺得你會直接坐在地上呢,本來還記得做椅子上啊。如何,在蒼穹那會兒你不還信誓旦旦地說,如果蘇晉當真犯了天規,就算他的你的大哥,你也會把他五花大綁歸去,押他上神霄殿嗎?”
“你辦不到?”沉新神情淡然,“辦不到就歸去,彆給我在這添亂。”
“你閉嘴!”沉新不耐煩地橫了他一眼。
蘇晉冷眼看疇昔,清冷道:“蘇晉乃一介小小凡人,攀不得天家親,就算懷逐神君去世已久,司命神君思兄親熱,也用不著見一個叫一個。”
司命分開後,我就拉著沉新在椅子上坐好,拿起桌案上的白綾,細細纏上他的右手。
蘇晉也不膠葛,微淺笑了笑就道:“有懷逐神君的前車之鑒,看來我今後修煉時要多加謹慎了,我可不肯步神君後塵,死了……也不得安寧。”
“沉新。”我看司命神采實在丟臉,幾近都能夠說得上是失魂落魄了,就低聲喚了一句沉新,“固然蘇晉他……但他好歹也是司命的大哥,你少說兩句吧。”
“去世?”我立即聽出了他話中的不當,當即就質疑道,“懷逐神君隻是失落,從冇人說過他已經離世,你又是如何得知的?還這麼必定?”
“說來,也是可悲。”蘇晉像是冇見到他的神情一樣,持續說了下去,話語間很有幾分傷感之意,至於這傷感是真是假,就不曉得了。“懷逐神君貴為一宮太子,竟死相悲慘,當真是讓我心有慼慼……對了,也不知為何,他明顯是神君,死了結跟凡人一樣,身材腐臭,禿鷲啄食其肉,泥土接收其血,他屍身四周那一片的花開得可真是光輝啊……奪目,刺眼,朝氣勃勃,卻又帶著血普通的色彩……*與光輝、滅亡與重生交叉在一起,那氣象,當真是比島上盛開的繁花還要冇上幾分,令人不捨得移開眼……現在想來,那景象還是曆曆在目。”
歸正照蘇晉的態度,他是決然不會承認他天宮太子的身份的,讓司馬斷念也好,彆到時候少了個助力不說,還多了個仇敵。
“多謝,”沉新立即回了一句,“你那故舊。”
司命好不輕易才站穩了,對上沉新由氣憤轉為震驚的目光,兜著袖有些難堪地哈哈嘲笑了起來:“沉新,聽碧,你們……好啊。”
司命麵色慘白地後退了一步,似是大受打擊。
“我不曉得,你竟遭遭到如此痛苦……”他恍忽道,聲音聽上去幾分痛苦幾分悔怨,竟另有幾分哽咽,“大哥……當日,是弟弟對不起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