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微淺笑著啐了陸遲一口:“你甚麼都不出,隻動動嘴,我出了金飾,情麵倒落在你頭上了。”
這幾年,阿蘿忙著學習批閱奏摺熟諳六部,常日幾近不得閒空。像本日這般和一堆婦人坐在一起的機遇,少之又少。
昔日風行的“男人在朝堂打拚女子打理內宅”的恩愛伉儷形式,也悄悄有所竄改。男人當官,老婆也不閒著,或辦書院或設書院,或辦理女子工坊,或設善堂等等。
陸遲林微微阿蘿:“……”
阿蘿佑哥兒不約而同地應道:“天然要去。”
陸遲伸手握住林微微的手,厚顏笑道:“你我伉儷情深,還計算這些做甚麼。”
阿蘿眨眨眼,咧嘴一笑:“冇錯。今後,就有婆婆疼我了。母後可得對我好一點,彆總那麼嚴苛。不然,我的心可就完整向著婆婆去了。”
阿蘿很有幾用心虛,彌補道:“父皇最是疼我,天然也疼佑哥哥。”
謝明曦:“……”
他和阿蘿兩人並未受這些風言風語的影響。
佑哥兒笑道:“母後對我極好,昨日用膳時,有很多菜肴都是我愛吃的。父皇……對我也挺好的。”
一席話,逗得阿蘿和佑哥兒都笑了起來。
陸遲林微微一驚,來不及禁止,阿蘿便已利索地磕了三個頭。
眼看謝明曦要惱羞成怒了,盛鴻隻得極力收斂,將揚起的嘴角壓了一壓:“冇甚麼,我閒著無事,笑著解悶。”
佑哥兒也未推測阿蘿這一行動,一時楞在當場。
阿蘿身為儲君,和女眷們坐一席明顯不太合適。坐在男人這一邊,佑哥兒和陸家男丁們也有些難堪就是了。
陸遲林微微剛入坐,阿蘿便上前一步,端端方正地跪了下來,給公婆行了磕首大禮:“兒媳給公婆見禮了。”
林微微:“……”
女子不再囿於內宅,一樣有所作為。
除了他們,另有陳湛佳耦,趙奇佳耦。皆是伉儷兩人一心過日子,從無通房美人之類。
一口一個婆婆,叫得彆提多親熱了。
有阿蘿在,抉剔的盛鴻也不好總擺著嶽父嘴臉。
除了抉剔多了那麼一點點態度冷酷了那麼一點點總冇有好神采以外,都挺好的。
可謂是給婆婆長足了臉。
或許,女子們的六合還冇那麼廣漠,所能做的事還不敷多。可比起數十年前,已邁出了一大步。
……
阿蘿主動站到了婆婆林微微的身側,扶著林微微的胳膊,輕聲笑道:“本日婆婆容兒媳服侍貢獻一回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