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布為左中郎將時,便曾保衛瑤光殿。時與女扮男裝之安素瞭解,引出無數後事。城中草木,影象猶新。

不得不說。荀彧,才乾高絕,慧眼獨具。

董侯高居主位。王允、呂布等,一眾文武,擺列擺佈。雖不比玉堂殿,製非常模。卻也頗具氣度。

十裡函園,懸樓九阪。朝中百官,多已搬家。餘下暫居官堡,薊國邸。王允、呂布,家小皆得以保全。亦是不幸之幸。

“太師何出此言。”王允心機百變,呂布猝不及防。

董侯悄悄點頭:“不成儘信,亦不成不信。”

“然也。”荀彧欣然點頭,乎話鋒一轉:“孟子亦曰:‘民為貴,社稷次之,君為輕。’薊王立大儒學,焉能不知輕重。”

“薊王又當如何?”王允不置可否。

“曹孟德,‘治世之能臣,亂世之梟雄’。焉知忠於漢室,非賊臣乎。”王允答曰。畢竟民氣難測。如果下一個董卓,又當如何。剛出虎口,又入狼窩。悔不及也。

王斌又問:“薊王既已出兵,又豈坐視叔侄之爭,危及鼎祚。”

“太師既問。布,自當實言。”呂布答曰:“張濟等人,既暗投史侯。大將軍董重,已不敷為慮。不日,洛陽八關以內,當集合兵卒二十萬。此中東西參半。京西四關,心向關東。京東三關,心向史侯。卻無人奉天子。所謂二虎相爭,必有死傷。叔侄二人,斷難善終。畢竟漢室之爭。便是薊王,亦不便裹挾此中。兵禍一起,恐難清算。不管孰勝孰敗,為承大統,必逼天子禪位。”

不其侯伏完奏曰:“曹孟德亦出關東,素與二袁交厚。且俸合肥侯為主久矣。焉知此中無詐。不成不防。”

更有甚者。荀彧又道:“河北‘易縣為京’,薊王扶立麟子阿鬥為帝之風傳,‘甚囂,且塵上矣’。”若叔侄之爭,難以善終。薊王乾脆另起爐灶。扶立幼帝,亦是今漢常例。

“猜想,薊王必有計算。”呂布並未說破。平心而論,扶立何人即位,於薊王彆無分歧。正因對史侯、董侯,並無特彆觀感,亦忘我交可言。因而隻需於家國天下,皆無益。何報酬帝,薊王實不在乎。董卓廢立,既成究竟。薊王不肯,再興事端。今董侯帝位難保,薊王亦不會,大動兵戈。

“然也。”王允亦不坦白:“薊王回書,擅言廢立,取禍之道。老夫這便作罷。”

王允問道:“王斌之言,奉先覺得如何。”

“竟是上林。”不但董侯,殿中百官,皆大吃一驚。換言之,趁上林軍傾巢而出,疏於防備之際。曹操出其不料,攻其不備。一舉拿下上林。將營中糧草輜重,悉數據為己有。如此,即便不依靠袁紹所據粟市糧倉,亦足可自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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