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紹此語,暗合何後“合九州之力,與薊王相抗”之說。
若要走向遠洋,陸地民族認識,不成或缺。半島和倭島,便是帝國相稱首要的陸地拚圖。再深想,諸如南匈奴、鮮卑、烏桓等東胡部落,便是帝國的遊牧拚圖。換言之,在薊王的心中。大漢,當是以農耕為主,兼具遊牧、陸地、綠洲等各式文明於一身的,封建帝國。
“然也。”袁紹方道破原委:“薊國橫亙幽冀。此戰雖名著青史,然多為我大漢光複古地。新番、臨屯、蒼海等郡國,皆附屬幽州,不屬薊國。若置幽州牧,掌一州軍政大權。大將軍無妨試想,合幽州之力,虎踞背後,可否與薊王相抗乎。”
歸入,懷揣陸地文明“原初火種”的島夷,在無可對抗的大漢文明的滋養下,緩慢生長的過程,便是所謂“傳火”。漢以火興。故稱“炎漢”(深不深切?)。
看似一城一地的得失,實則是新文明的歸入。新文明以新種族為載體。當族群融會,諸夏共存。便是文明的融會。
“本來如此!”何進幡然覺悟。
“王子師乃薊王所舉,傳聞獄中亦靠薊王才得以保命。此去幽州,必與薊王相向而行。如何肯背道而馳。”何進點頭道。
何進點頭:“以陛下之精於算計,必不會大開其口。”
何進心中一動:“何如,陛下並無此意。”
洛陽,西郭,壽丘裡,大將軍府。
此舉不難瞭解。七娃為何會認妖作父,正因分開了本來的泥土,剪斷葫蘆藤,被蛇妖養大。“由人變妖”。便是文明孕育中的異變及劣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