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朝文武,交頭接耳,一無所知。還是盧司空起家奏報:南距扶南,三千餘裡,國在海崎上,處所千裡,城去海十裡。有五王,並羈屬扶南。

薊王之所作所為,便是薪儘火傳,向化蠻夷。

且得薊國守備海渠。便是扶南大王,垂涎三尺,亦望洋興歎,無可何如。

洛陽敕令傳來,還夾帶少帝口諭。安撫薊王,討要獻費之意,昭然若揭。國中千二百萬口。人歲六十三錢。計:七億五千六百餘萬。薊王又豈止一國濟天下。

初冬發兵南下,北國已入寒冬。大河冰凍,渤海冰封。若要回航,需待春暖花開。即來則安,薊王再傳王命。海市儘力彙集深膚亞馬遜動靜。

繞行海崎一週,皆是平和之音。

少帝又問:扶南又安在?

換言之。在大漢的天下觀中,五彩斑斕,皆是夷。再沉思,漢人眼中,文明向來與膚色無關。不管吵嘴與否,未曾野蠻,皆屬蠻夷。

頓遜海崎兩側,島嶼浩繁。島上野民,皆可向化。隻需人手充沛,開鑿海渠,自當事半功倍。

《論語·子罕》:“子欲居九夷。”疏曰:“東有九夷:一玄菟、二樂浪、三高驪、四滿飾、五鳧更、六索家、七東屠、八倭人、九天鄙。”《後漢書·東夷傳》又雲:“夷有九種,曰畎夷、於夷、方夷、黃夷、白夷、赤夷、玄夷、風夷、陽夷。”

左遜右頓,貫穿東西。皆為薊國所轄。

不出數日,海市令登船來報:有安眠海商,曾販亞馬遜東來。不等到達頓遜,突遭風暴。海船觸礁淹冇。滿船仆從,皆不知所蹤。

洛陽少帝,並南陽新帝,鏖戰正酣。惦記薊王新季獻費,且十萬八千裡外,蕞爾小國,無足輕重,可有可無。自當無不該允。

“足額納獻。”劉備金口玉言。

又傳,稍前周遭荒島,常見煙柱沖天。來往商船,雖多有所見,卻不敢登岸。

且薊王已傳命。

詳細實施,無需薊王操心。

參考鯰魚效應。此,或可稱作:鯨魚效應。

殊不知萬裡以外,一月來回。薊國潛輪帆船,一日千裡。若乘風破浪,倍加迅捷。

二港收支水道,設市舶屬寺。“海關”、“海市樓”、“海商會”、“買賣所”、“貿易棧”等,一應俱全。另置水衡都尉府諸曹。領護海渠及二港。捎帶,庇護頓遜五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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