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隱連環。當真環環相扣,防不堪防。
“局勢定矣。”蒯良笑言。
“江東二袁縱勢大。又豈敢以一敵二乎?”史夫人用心置身事外:“妾,竊覺得。一家之言,不敷為信。”
漢中有識之士,已模糊嗅到,風雨欲來之危。
“乃為我家將軍。”蒯良言道。
蒯良上呈國書,稱謝落座。
“然也。”蒯良亦不坦白。
“回稟陛下。為全州境,共禦二袁。下臣此來,乃為求二家之盟。”蒯良照實作答。
幾近同時。
更加江東二袁勢大,關東因上公之爭,並陳王寵詭計自主,而陷紛爭,不能勠力同心,共禦江東。關東勢孤,若為二袁所滅,漢中亦無從獨存。
“長史,言之有理。”畢竟,乾係嚴峻。史侯如何能等閒定奪。何況,蒯良所說,皆無真憑實據。不過一家之言耳。又謂“三人成市虎”。若要令史侯佩服,單憑蒯良一人,力有不逮。
大漢,家國天下。傳至本日。天下三分,群雄並起。宗親諸劉,若能結為聯盟,可抗異姓群雄。特彆益州牧劉焉,荊州牧劉表,氣力最強。青州牧劉岱,氣力稍遜。兗州牧劉繇,徒有浮名,氣力最弱。然若真能如蒯越所言,北上薊國,招募孫堅麾下飛雲艦隊,何嘗冇有一戰之力。
可想而知。南鄭必有近似傳聞鼓起。傳入宮中,亦不過遲早罷了。
一言蔽之。二鎮乃『諸劉合縱』之軸心。如青州牧劉岱,揚州牧劉繇,皆是錦上添花,可有可無。
蒯良以鎮南將軍府長史,麵陳史侯座前。可謂,儘顯身份之奧妙。鎮南將軍,兼領荊州牧劉表,遷州治襄陽,又通東漢水航道。與漢中互通有無,來往密切。史侯何嘗冇有,皋牢之心。現在遣長史入南鄭。欲結兄弟之盟。看似一片公心。然若論私心,劉表亦何嘗冇有,擺佈逢源之意。待史董二侯締盟。劉表便可堂而皇之,與漢中來往。假以光陰,何嘗不成,收歸己用。
“喏。”蒯良辭職。
恰如《韓非子》所言:“縱者,合眾弱以攻一強也;橫者,事一強以攻眾弱也。”
然,數日之間。忽無益州彆駕張鬆,代主上表。言,鎮西將軍,兼領益州牧劉焉,已命巴郡太守嚴顏,率麾下三千叟兵,出牂牁道,欲擊袁紹。
“為何人所求。”史侯必有此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