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東二袁縱勢大。又豈敢以一敵二乎?”史夫人用心置身事外:“妾,竊覺得。一家之言,不敷為信。”

“乃為我家將軍。”蒯良言道。

纔有二蒯連環計。

然,數日之間。忽無益州彆駕張鬆,代主上表。言,鎮西將軍,兼領益州牧劉焉,已命巴郡太守嚴顏,率麾下三千叟兵,出牂牁道,欲擊袁紹。

更有甚者。益、荊二州,“比屋相屬,接界相連”。扼江、漢,上遊水路。經漢中,可直通武都。與隴右通連。如此,即便二袁截斷長江,曹呂扼阻大河。荊襄七郡,仍有漢水續命。且二州共用蜀身毒道。假表裡循環水路,四海流金。更有天時之便。毋論益州天府之國,亦或是荊州沃野千裡。皆為好耕之地。

國師張魯解語。不出三日,已遍傳南鄭。正如《詩經》所言。即便“兄弟鬩於牆”,仍能“外禦其侮”。漢中史侯,並甄都董侯,何嘗不成,兄弟聯手,共禦江東叔父,合肥侯。

“下臣,蒯良,叩見陛下。”入鄉順俗,蒯良亦尊漢中天子。

“劉鎮南,兼得‘雍季之論’並‘臼犯之謀’,何其幸也。”劉焉臨彆慨歎。

可想而知。南鄭必有近似傳聞鼓起。傳入宮中,亦不過遲早罷了。

收蒯越傳書,蒯良逐字細觀,稍後付之一炬。蜀中已大功勝利。隻待覲見漢中史侯,以兄弟之盟相說之。不管成與不成,皆相稱首要。

“史夫人,遣人傳語。三今後,入宮覲見。”不等入坐,張鬆直言相告。

“局勢定矣。”蒯良笑言。

“河冰連絡,非一日之寒;積土成山,非斯須之作。”

“然也。”蒯良亦不坦白。

明隱連環。當真環環相扣,防不堪防。

恰如《韓非子》所言:“縱者,合眾弱以攻一強也;橫者,事一強以攻眾弱也。”

幾近同時。

“長史,言之有理。”畢竟,乾係嚴峻。史侯如何能等閒定奪。何況,蒯良所說,皆無真憑實據。不過一家之言耳。又謂“三人成市虎”。若要令史侯佩服,單憑蒯良一人,力有不逮。

“阿母所言,甚慰朕心。”不到萬不得已,史侯亦不肯舍,真命天子之身,與賊臣所立偽帝,同流合汙。

大漢,家國天下。傳至本日。天下三分,群雄並起。宗親諸劉,若能結為聯盟,可抗異姓群雄。特彆益州牧劉焉,荊州牧劉表,氣力最強。青州牧劉岱,氣力稍遜。兗州牧劉繇,徒有浮名,氣力最弱。然若真能如蒯越所言,北上薊國,招募孫堅麾下飛雲艦隊,何嘗冇有一戰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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