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刀劍無眼，存亡不怨。自是常理。”女豪點頭。
“敢問女豪，西傾山中大小渠帥，需幾日能聚齊？”
戰略祭出，謀勢如何生長，當因人因事因地因時而變。不成拘泥。張飛不屑埋冇，一戰而破。若換一智將，當避其鋒芒，引火燒當（羌）。正因深知張飛本性，戲誌才故而兵行險著。藏匿王庭，並未遠遁。隻為見機行事。
“一日可聚七成，三日齊聚。”女豪答道。
“女豪當知。假和親之名，我等已探得王庭之地點。隻需雄師到達，便突襲王庭。屠儘一乾人等。所謂‘擒賊擒王’。王庭毀滅，鐘羌群龍無首，必定大亂。我主已命右軍校尉徐晃，左軍校尉周泰，兵進洮水河穀。扼守各處交通要地。斷西傾山首尾。現在雪大封山，萬物殘落。鐘羌各部，拖家帶口，牛羊成群，如何避過層層截殺？若失了牛羊家小，茫茫雪原，滿目凍土。即使孤身逃脫，又如何存活。”
戲誌才悄悄點頭，反問道：“若羌人來襲，被我主儘數屠之。亦是常理乎？”
阿素遂將白城障下二日血戰，細細說來：“此乃天意，我等羌人又如何違逆。”
“若事成，當如東羌普通對待。”女豪忽有些後怕。
昨夜，女豪便已復甦。見此營帳，非常熟諳。細細一想，這便覺悟。乃王庭暗道出口。
“敢問女豪，本日之鐘羌可比昨日之鮮卑否？”
“趨利避害，世之常理。野狗亦惜命，何況人乎。”女豪辯駁。
後果結果，智機千變。便是所謂“順勢”而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