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丈夫當配三尺劍,縱橫疆場,青史留名。豈能叫此俗名?‘孟浪,猶率略也。’,浪字輕浮不雅,何不……”青年文士順手將左邊水字劃去,“何不叫顏良。”
“暫居洛陽輔漢大將軍府中。”
“蕭何舉韓信,設壇即拜,不複測驗。”文士出口成章:“乃是‘考而察舉’也。”
轉頭看了眼殘破的樊輿亭,當中一蓑衣大漢這便憤聲說道:“大哥為何要給錢,殺了便是。”
“過來扶我一把。”兵丁渾身一軟,癱軟在地。
見他邊幅超脫卻豪氣實足,這便以禮相問:“足下是何人?”
胡輔這便覺悟,長揖賠罪:“並非用心叼難足下。乃因我不懂兵事,故將顏良推往四方館,交由曉得兵事之人評定。而見足下一身儒服,必是同道中人。胡輔鄙人,卻也有幸在學壇見地過很多高士豪傑,這便多問了幾句。國難當頭正值用人之際。若足下良才,胡輔自當保舉給王上。”
“戰事未起,勝負難分。便想著功成身退,足下是否過分失色?”那人又道。
“船小好調頭。”渠帥一聲低笑:“且上船。”
轉頭一看。凡是身披蓑衣,高人一截的壯漢皆曆曆在目:“但是蓑衣長人?”
“不,接著,收錢。”大哥終究回過神來:“可不能,便宜了這些流民。”
“多謝。”不知為何,渠帥目中竟有一絲恭敬之光。待畫舫離岸,渠帥這纔想起還不知文士姓名。這便抱拳相問:“足下何許人也?”
“正值多事之秋,諸位皆可一展所長。生噹噹時,難道大快民氣!”文士伸長手臂,用力招手。易水北岸便有一畫舫橫渡而來。
“……”趙娥籲了口氣:“借過。”
上一個也想拉年熟行的小白臉,被一刀劈成兩片了哇。
盯動手中巨大一個錢囊,兵丁尤未能緩過神來。
“這有何難,且一同叫上。”
四周流民紛繁遁藏不及。閃出一片空位。
流民前後張望,紛繁將目光投向身披蓑衣,將麵孔諱飾在鬥笠下的昂然大漢。冇體例,與這些骨瘦如柴,麵黃肌瘦,有氣有力,搖搖欲墜的流民比擬,孔武有力的蓑衣大漢,如何也不像流民。
“本來如此。”胡輔欣然笑問:“可有王上書文?”
“大大大大……哥。”秋風一吹,襠下冰冷的兵丁,這便顫抖著牙關開口:“逛逛逛逛……了。”
送世人登船,文士忽又想到一事:“懦夫留名。我且作書為你等保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