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也。”蒯良遂奉告以蒯越出使益州之事。
三人落座。
言及短長，彭羕亦實言相告：“長史當知，假‘五鬥米不入蜀’，漢中天子，常有兼併之心。故明公遣我二人至此，上奏州事。（荊、益）二州為盟，恐為天子所忌。”
話說。先帝時，黃巾播亂。“（劉）焉內求交阯牧，欲避世難。議未即行，侍中廣漢董扶私謂焉曰：‘京師將亂，益州分野有天子氣。’焉聞扶言，意更在益州。”
“國師之言，與朕相合。”史侯稍得放心。稍後，便放張魯自去。
時下，以貌取士，絕非曹孟德一人。
“好一個，擇日擊揚！”彭羕讚道：“甄都命劉鎮南，擇日擊交。漢中命劉鎮西，擇日擊揚。雖未明言，然聯軍自成。”
三人互稱表字，足見訂交日深。
“二劉擊二袁之勢成。”彭羕又問：“子柔，又當如何？”
彭羕先問：“長史此來，莫非為二家之盟乎？”
“妙哉，妙哉！”張鬆撫掌而笑。三人這便依計行事。
“三分天下應二劉”，張魯竊覺得，乃言指前後二漢。兩支宗親。眾所周知，薊王乃出前漢中山靖王後，與今漢皇室，親疏有彆。恰是二劉。
不出旬日，宮中史侯亦聞之。
彭羕又問：“聞袁術新敗，何來二袁。”
“善。”史侯欣然應允。馬上傳命尚書檯，製詔。
“兵法雲：‘先發製人，後發製於人。’”史夫人屏氣凝神，恭候多時：“妾，竊覺得。鎮西之位，陛下何不先授之？”
漢中史侯險與益州牧劉焉，兵戎相見之事，此時已廣有傳播。襄陽與漢中，山川相連。蒯良天然曉得：“故我此來，乃為說史侯也。”
史夫人窺見，這便瞭然。因而再接再厲：“正如國師所言。陛下與董侯，皆出先帝，與江東合肥侯，分屬二劉。《詩》雲：‘兄弟鬩於牆，外禦其侮。’何況，‘益州有天子氣’乎？”
“覲見漢中天子。”蒯良答曰。
然蒯良不為所動。正色答曰：“鎮南將軍與明公，同出漢室。天下三分，不出蕭牆。乃‘諸劉’是也。今有二袁，外姓豪族，跨蹈江淮，欲取天下。彆駕，不聞‘唇亡齒寒’乎？”
見大局已定。史夫人擇機辭職。命門下傳語張鬆：事成矣。
言及二袁。張鬆、彭羕，神采微動。
史侯雖不言，卻非常意動。
“隻需如此如此……”蒯良私語相告。
心念至此，史侯這便定計：“當作何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