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渠成,明公隻需如此如此……”

陳宮對曰:“如明公所料,背後主謀,必是關東群雄。”

聞曹操言語間,頗多憤激。陳宮言道:“少時老友,各為其主。常聞‘罪不及父母,禍不及妻兒’。二袁此舉,我輩不恥。”

董侯欣然應允。拜衛將軍曹操為前鋒,自滎陽浚儀渠(汴渠),順下淮泗。

“壽春二麵對淮,一麵對淝,需防水攻。”合肥侯提示道。

“嘶……”曹操似有所悟,卻未說破。這便笑問劉岱:“公山,覺得如何?”

“喏。”荀彧神情自如,娓娓道來:“吾觀淮淝二水,距壽春數裡之遙。何不棄船登岸,於千步以內,每隔百丈,掘土成丘。如此繞城一週,待土丘畢,令軍士四周射之,城中敵軍,必不戰自亂。”

正中曹孟德下懷:“文若所思,與我不異。時高祖與項羽,約為兄弟。項羽欲烹太公,高祖言,幸分一桮羹。我與本初,公路,俱為刎頸之交。今欲殺吾家翁,非玄德門下相救,我亦幸分一桮羹否?”

取薊國巧工鏟,距河岸約千步,掘土堆丘。

果是虛真假實之計也。曹操忙問:“掘渠又當如何?”

“一彆數載,孟德無恙乎?”自逐袁紹南下,孔融入北海為藩。劉岱恪守大河之尾,意氣風發。

曹操並劉岱,攜麾下文武齊聚。

一眼掃過,曹操吐氣開聲:“壽春乃舊城新築。合肥侯自南陽遷出。便廣招良工,以薊國營城術,構築此城。城中表裡,遍置構造諸器。城上弩車、發石車,可遠射八百至千步。壽春雖二麵對淮,一麵對淝,然二水距城甚遠,舟船無所至也。諸位可有良策破敵?”

“如此,願尊號令。”劉岱為後將軍,位在衛將軍下。

“臣,服膺。”袁術領命自去。

曹操恐有失其顏麵,遂看向荀彧:“文若,覺得如何?”

合肥侯急開朝議。

“何不掘長塹以拒之。”便有主簿閻象進言道。

荀彧答曰:“回稟明公,壽春牆高,故居高遠射。何不掘土成丘,立樓於頂。如此,當可與之,一較高低。”

淮水之上。

兗州牧曹操,與青州牧劉岱,各乘鬥艦,並舟相見。

幕府大堂。

荀彧屢出奇謀,曹操自堅信不疑。安設好老父,這便上表自薦,願為前鋒,討伐壽春。

北岸下錨。蓋海,翥鳳二艦隊,共組水虎帳砦。無需砍木連舟,由水及岸。船翼翻轉,鐵索連橫,水砦自成。蓋海、翥鳳,並立陣中。帆竿如林,蔽日旗號。氣勢如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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