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,稍作改進,不稱“杜康酒法”。如此,既解甄都缺酒之困,又免呂伯奢背信師門。

呂伯奢口述,曹操書錄。取名“甄都酒法”,呈獻朝堂。不其侯上報王允,遂免其罪。

“可也。”

稍後,劉先主蜀中禁酒。隻因蜀中大旱,糧食歉收,為確保百姓有糧度日,遂命令蜀中各地年內均禁釀酒,釀酒者科以重罪。乃至家有釀酒器者與釀酒同罪。

“喏。”曹操眼中,一閃利芒。

劉備先祖,中山靖王劉勝“為人樂酒好肉”。後代考古,亦得明證。滿城漢墓中,擺設大陶酒缸三十餘口。外書“黍上尊酒十五石”、“甘醪十五石”、“黍酒十一石”、“稻酒十一石”等,各式酒名。缸內共盛美酒,多達萬斤。

問清關鍵地點。曹操又馬不斷蹄,重返濟北。向獄中呂伯奢,道明此中原委。唯獻杜康醞酒法,可免監獄之災。

“禁酒”與“弛酒”,禁弛瓜代。弛於豐年,禁於荒年。且時限皆不長。父老十餘載,短者不過數月。政令既廢。

孔北海及退閒職,來賓日盈其門。常歎曰:“坐上客恒滿,尊中酒不空,吾無憂矣。”

救回呂伯奢,父曹嵩,亦抵甄都。

可想而知,耗酒多少。先前,宮廷用度,多為薊王朝貢。卻遠不敷用。鬆泉釀價高,漸有力付出。故欲令媛易方。自釀杜康美酒。

先解王允心憂,方可助呂伯奢脫困。所謂水到渠成,莫過如此。

釀酒極費糧食。

“聞薊國鬆泉釀,所用‘秈米’,皆來自嶺南並徼外三熟寄田。施以‘十醞酒法’。故‘差甘易飲,不病’。”不其侯伏完,頗知酒事。

曹操並未說破,好言欣喜道:“阿父毋憂。必是貪財之輩,臨時起歹意。”

呂後允之。

弛於熟州,禁於歉州。荊州牧劉表,之以是大開三爵酒製。乃因荊州富庶,積穀成山。尚酒以示充足。

王允得甄都酒法,效前漢“高祖徙豐沛屠兒、酤酒煮餅販子,立為新豐(縣)”之舊事。於甄都旁,廩丘縣東南羊角城,設酒壚釀酒。俗稱“羊角酒”。

時下稻米釀酒最好。“稻米一鬥得酒一鬥為上尊,稷米一鬥得酒一鬥為中尊,粟米一鬥得酒一鬥為下尊。”鬆泉釀,號稱天下第一。半數供應海內。半數廣輸四海。可遇而不成求。唯有退求其次,責備國第二。

待酒酣,呂氏一宗人因醉逃酒。劉章追出,拔劍斬於殿下。提頭來報。言,有人逃酒,已按軍法行事。呂後及擺佈,無不失容。但因已許劉章按軍法行酒,故無從見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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