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中一眾長吏,入營覲見。指導南下之路。渡黑水後,需穿越一片水草豐茂池沼地,便可到達大雪山腳下。這片池沼,居中有一名“沃塘厝”之陂澤。
當場招募,事半功倍。都尉玄已與女王商定,此城歸賜支都護府所轄,專為互市所用。比方天下著名,白檀互市。女王自無貳言。
此中深意,不言自喻。有道是“和順鄉,豪傑塚”。薊王攜麾下白毦精卒,一頭紮入女兒國。其成果,可想而知。固然。西王母國,俗稱東女國。國中男女皆有,不差男兒。何如母係遺風,久經不衰。無妨,將心比心,以己度人。窺薊王宮,而知康延川也。
都尉玄,令人以山羊,負土填湖。西王母國人,遂稱之為“熱阿沙”,意為“山羊地”。言指乃山羊負土而成。都尉玄,年底上疏,求立熱阿沙(拉薩)城。薊王欣然應允。所募東女國良匠,已在薊國良匠指導下,營城數月。又聞,今已現雛形。
紅山之巔,乃薊王行宮。西南角山(夾波日山),為治所。熱阿沙城,圍山而建。縱橫街衢,交叉閭裡。統統構造,皆出薊國營城術。
精乾漢兒,多多益善。
自此地,順下黑水河穀,便可直抵西王母國,女王所居,康延川(昌都)。而康延川,乃下崑崙道,必經之路。
不出數載,當可築畢。隻需鑿穿羌身毒道。此城,扼守衝要。絲路流金,必定富強。
東女國,“皆起重屋,王至九層,國人至六層”。此堡壘,便是西南夷之邛籠:“累石為室,高者至十數丈”。可見東女國人,亦善營建。亦知二地古羌,早有來往。
羌東門梅龍東之北方高地。足走月餘。
薊王當機立斷。命西海太守郝昭,敏捷馳援。將駕車駑馬,悉數換成羌戶所牧羌馬(河曲馬)。以適高原。誠如伏波將軍馬援,謂光武帝言:“行天莫如龍,行地莫如馬。馬者,兵甲之本,國之大用,安寧則以彆尊卑之序,有變則濟遠近之難。”
都尉玄於此處,建有黑水置。
唯恐美意難卻。補足糧草輜重,稍作休整。兵車收攏,拔營出發。
如蘇伯所言,此亦不難。且看我“赤馬舟橋”。由赤馬革船,列隊浮於水麵。上架軌路,便當通行。待雄師度過,再將赤馬革船放氣,摺疊收回。若遇爛泥沼,無從浮船。則待天光微亮,天寒地凍時,列隊通過。終歸,“你有張良計,我有過牆梯”。
與先前人馬艱钜翻越,唐古拉山口。當真,天壤之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