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戔戔薄禮,聊表情意。”董重、何苗,異口同聲。
二人本無仇怨。不過是情勢所迫。得薊王說和,各自就坡下驢,和好如初。
寒芒一閃,奪人之目。唯有如此,方消心頭之患。
董重口中嘖嘖有聲:“王上所賜,乃進身之階也。”
久而久之,大器免成。不受美色所惑。
“卑賤,深謝!”二人喜極。現在朝政皆握於輔漢大將軍,薊王劉備之手。雖得赦免,然若無薊王首肯,複起有望。
竇太皇之以是赦二人之罪。正如劉備所慮。究其啟事,還是董重得猛虎孫堅,西涼諸將,氣力大漲。反觀何車騎,本就混吃等死,避重就輕,不善統兵。麾下人馬,整齊不齊,至今未得劃一。若不滋長氣勢,難與董重相抗。若董重見有機可乘,三起兵禍。今漢社稷另有命乎。
重陽一大早。成廉、宋憲、侯成、郝萌、曹性,又被指派此處幫手。
遙相抱拳,遂二路兵分,各乘舷梯,直升船宮。如此生分,皆好處使然。
揮袖命舞姬退下,這便言道:“何人舞劍掃興。”
便是“朝聞道,夕死可矣”。沉思起來,亦可算是一種獵奇心的滿足。見慣不怪,習覺得常。薊王因何能一而再,再而三,四次三番,抵抗何後色誘。正因後宮群芳吐蕊,爭奇鬥妍。日夜相伴,耳濡目染,深切淺出。自但是然,絕壁勒馬,情可自禁。未曾越雷池一步。
何苗亦長出一口濁氣。得二人互助,當可與董重勢均力敵。
薊王杜口不提朝政國事,隻敘私交之誼。隻需不牽涉到好處之爭,二人則全無芥蒂。如前所說,何苗本姓朱。與何進素分歧心。之於何進之死,又豈曾難過半分。董重除一勁敵,自當無窮歡樂。二人頗多惺惺相惜。正如麵前這般。
今入貲庫為主簿,麾下曹性等,或為書佐,或為力士。搬運海量銅錢。不出數載,當對錢無感。用心之良苦,足見一斑。
話說數載之前,赴薊王宴。二人還推杯換盞,把酒言歡。然今時本日,卻大相徑庭,難見笑容。
賓主落座,遂開筵席。鐘鳴鼎食,輕歌曼舞。
鑄幣工坊。
“謝王上。”張繡單膝跪地,雙手接過。
“二位將軍,彆來無恙乎?”薊王輕舒雙臂,將二人扶起。
賈詡行此計。對呂布而言,亦是極大利好。利慾薰心,鋌而走險。乃呂奉先畢生寫照。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”“與善人居,如入芝蘭之室,久而不聞其香;與惡人居,如入鮑魚之肆,久而不聞其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