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也。”呂布答曰。

“公台,言之有理。”呂布佩服。

“本來如此。”呂布忙問:“為今之計,該當如何?”

舊時故交,各為其主。二人暗裡相見,難洗通敵背主之嫌。張邈焉能不驚。

昔奉天子(合肥侯),都壽春,為曹操逆所拒破,流浪迸走,幾至滅亡。將軍破兗州,術複明目於遐邇,其功二也。

不料呂布,聳肩大笑:“廣陵一郡,豈隻換二十萬斛米!”

“非也。”謂妙手拿捏,尺寸之間。陳宮又道:“若真疑將軍有貳心,太師何必逐(驅)一裨將。且毋需太師敕令。曹氏父子,必先除將軍,車騎之位也。”

又覺得,呂布視徐州為禁臠,必勃然大怒,血濺五步。

“此之謂,‘尊卑有序’是也。然,王太師何故超越將軍,號令營中裨將乎?”陳宮循循善誘。

“孟卓,彆來無恙乎。”雖身在敵營,胡毋班卻氣定神閒。

“既如此。將軍何所為,令王太師,一一裨將而警策?”陳宮詰問。

“也罷。”呂布言聽計從。

張邈大驚:“季皮,何故至此!”

二人共入中軍大帳。呂布得報,披甲來見。

“不當家,不知柴米貴”。徐州四國,雖月月佈施。何如彆無餘糧。亂世當中,欲大有所為。輜重糧草,自多多益善。特彆呂布客軍孤城。吃穿用度,兵馬戰具,皆需販來。隻出不進,坐吃山空。財務壓力,可想而知。更何況,袁術所送非是“穀”,而是“米”。乃精兵口糧。倍加貴重。

陳宮、張邈,四目相對。統統儘在不言中。

胡毋班窺見,這便瞭然。

“然也。”陳宮亦樂為其解惑:“二袁所求,乃盤據江東。唯恐關東群雄,渡江來攻,合肥侯故遣袁術北上,竊據淮南。袁術上擊江夏,下攻廣陵,皆為守備江左也。然壽春,雖扼江淮咽喉。卻亦是枝津故瀆,縱橫水網,四戰之地也。首尾難顧,腹背受敵。如其自言,險被白馬公孫所破。故欲結好將軍。得徐州廣陵一郡,上擊江夏是也。”

這日,有淮南糧商營門投帖。相約主簿張邈,城中客舍相見。

張邈雙手接過,代主細細觀瞻。看到緊急處,不由雙眼一亮。

聞此言,張邈亦不由駭然。本覺得,袁術所求,不過暗締盟約。不料竟欲宰分徐州一郡。

二人相見。

“何事急也?”

“昔董卓反叛,粉碎王室,禍害術流派。術舉兵關東,未能屠裂卓。將軍誅卓,梟其頭首,為術掃滅讎恥,使術明目於當世,死生不愧,其功一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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