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攸又問:“追魂弩上,可有線索。”
“為今之計,該當如何。”何進又問。
“妾,敢不從命。”
言及此處,許攸一聲感喟:“君憂臣勞,君辱臣死。古有唐雎不辱任務。庸夫之怒,不過免冠徒跣,以頭搶地。然士之怒,如專諸刺王僚,彗星襲月;聶政刺韓傀,白虹貫日;要離刺慶忌,鷹擊於殿。雖血濺五步,亦不辱任務。布衣之士皆如此。何況朝中棟梁乎。此乃,為‘臣之道’也。”
“無妨。”劉備笑道:“你有磨難言,諱莫如深,為夫從未逼問。隻是,洛陽之變,元舅(大舅哥)或牽涉此中。故纔有此一問。”
薊國水陸雄師齊出。日夜巡查,謹防宵小。
“換言之,陛下、十常侍、大將軍、黃巾餘孽,皆裹挾此中,各有所求。”荀攸眉頭舒展。一夜政變,竟混亂如此。
“兄終弟及,父死子繼。”賈詡歎聲一笑:“陛下已冊立太子。如無‘不測’,自當太子繼位。”
“為夫已知。”劉備笑道:“今後今後,當以真名示人。不必顧忌。”
常言道,報酬財死,鳥為食亡。眼饞薊國富庶,欲鋌而走險者,大有人在。
“諸位如何看?”賈詡笑問。
荀攸看向賈詡:“文和覺得,何人當擔當大漢帝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