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充作樓桑樂工,隨我來往長安宮。日前留書,不辭而彆。妾,亦不知所蹤。”
“先帝之事,兄長與妾,皆參與此中。”宋皇後照實相告。
曾為刺客,睚眥必報。少時因遷怒盜抄樓桑貲庫,剜去張寶一隻眼。行事凶暴,可謂“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”。
“未曾碰到。”宋氏點頭。
劉備欣然若失,又暗自光榮。很明顯,宋朱紫被宋奇操縱了。
劉備意味深長:“此中迷局,乃賈文和窺破。”
幕府車駕又停平常巷陌。賈詡自行下車,入後門與大長秋兼領尚書令,曹節相見。
“然後?”劉備好一陣揪心。
“先帝北巡之前。”宋朱紫答曰:“妾,常來往長安宮,傳授漢宮儀,擇優遴選入宮。一次偶遇平原方士襄楷,見家門家傳之物,方知兄長未死。”
先帝死因,劉備心知肚明。服慎恤膠,強行房事。乃至血脈噴張,箭瘡崩裂而亡。
見劉備無語。宋朱紫遂問道:“夫君如何得知,家兄身份?”
而是甯姐姐。
“本來如此……”
從家屬而言,宋奇乃是元舅。然若於國倒黴,劉備亦不能秉公。正如時人的兩重身份。究竟是儘忠還是守義,需就事論事。於公於私,不成混為一談。
劉備與神上宗師,自幼“瞭解”。亦敵亦友,乾係密切。公然“剪不竭,理還亂”。
劉備悄悄點頭:“非也。先帝乃因神上宗師而死。元舅或是虎倀。愛妃被人操縱,何罪之有。”從義理而言,宋氏並無錯誤。
此時,宋皇後尚未曉得,兄長宋奇還在人間。
心念至此,劉備忽靈光一現:“愛妃入皇帳時,可碰到旁人?”
後劉備入宮赴宴,身中慎恤奇毒,幸運活命。甯姐姐愛之深,責之切。因此遷怒先帝,“以牙還牙”,令先帝亦中慎恤淫毒,崩血而亡。
然下藥之人,亦非宋奇。
“先帝因妾而死。”宋朱紫最後言道。
換言之,此藥自非宋皇後,親手煎熬。乃是另有人提早預備,並掐準了時候。宋氏經過暗道,登臨沙丘平台時,恰好趕上藥效剛過,陛下深夜疼醒,命人繼藥。恰逢夜深人靜,身邊宮人皆已熟睡。唯有宋氏,聞聲入帳,喂服先帝湯藥。
“溫涼適合,剛好入口。”宋皇後答曰。
洛陽之變,宋奇或亦參與此中。
“元舅今安在?”想通統統,劉備問道。
宋朱紫悄悄點頭:“先帝崩前,最後所見,便是妾。”
然待宋奇再遇秦太倉,問及宋氏下落,方知人去樓空,已被劉備金屋藏嬌(詳見《隴右・1.66 人財分身》)。並暗中送回薊王宮居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