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邳相王宏、琅邪相宋翼、東海相士孫瑞,必參與此中。”王允言道:“時賊臣亂政,宋翼為左馮翊,王宏為右扶風,恐二郡為患,董賊欲先征翼、宏殺之,斷我羽翼。王宏獻‘轉禍為福’之計,拒不該征,二人得以保全。便現在之行事。”

“太師隻知,乃彭城相所為。卻不知,君侯為首。”桓典已有定奪:“此番入府,太師不問,君侯不必多言。”言下之意,隻說彭城相王蓋,不言本身亦裹挾此中。

少頃,桓典車入不其侯府中門。

伏完歎聲答曰:“自劈麵陳真相。”

桓典又想起一事:“聞,徐州牧陶謙,欲舉州相讓呂車騎。卻不知……”

“速坐。”王允舉止安閒,處變不驚。自斬賊臣董卓於玉堂階下。再無外物,能動王允表情。

許劭劈麵,曹孟德還是曹孟德。其人如何,並無異同。為何治世、亂世,各為能臣、梟雄,身份大有分歧。

伏完反問:“我等僚屬,豈誆太師。”

不其侯,猛吃一驚:“太師,何故知之。”

二人同車,一併前去太師府。

二人素為王允倚重。亦是太師公府,朋黨之首。凡有朝事不決,王允必問計二人。

“如何,也罷。”謂事急從權。伏完咬牙承諾。

王允剛正不阿,亦不免剛愎自用。未曾推測,亦或是並未思疑。徐州之事,乃身邊最信賴之人,暗中策劃。

“君君,臣臣,父父,子子。”王允言儘於此。

“若徐州之事,皆出陳公台所謀。明公覺得,利弊多少?”伏完試問。

心念至此,桓典忽問:“為今之計,該當如何。”

“拜見太師。”二人施禮。

比方“亂世用重典”。正因民氣機亂,群盜蜂起。特彆身居高位,天下諦視。為人行事,更需更加謹慎。

“呂車騎若得徐州,必與衛將軍,勢不兩立。”王允答曰:“甄都之爭,斷難善終。”

“必是陳公台。”王允言道。

縱非論樸直不阿,出世入死。捐軀以護漢室全麵。便是勤政愛民,兩袖清風,曹嵩差王允,何止千裡。大言不慚,無君無父。

二人這便定計。

“不如,遷回舊都。”伏完咬牙進諫:“如此,甄都朝野之爭,皆可休矣。”言下之意,隻需朝廷西遷洛陽。不管上公之爭,亦或是兗徐之爭,皆可製止。

“民諺曰:‘黃河百害,唯利一套。’”王允笑道:“公雅言,百利一害。皆言,棄取也。若老夫專斷而專行,假薊王之威,遷回舊都。如此行事,遇‘海內清平,朝廷無事’,不過為天子權臣耳。然今逢亂世,‘撥亂世,反諸正,莫近諸《春秋》(管理動亂的社會,讓它迴歸正道,無有能超越《春秋》一書了)’。撥亂歸正,大義春秋。何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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