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使君,閉門謝客,稱病不出。唯有麋竺,遲早入府,通報軍情。
陳登大喜:“願與將軍,共進退。”
正因窺破,陶謙之謀。故陳登,亦順勢而為。
待水兵艦隊,逆入中瀆水,返回樊梁湖大營。二人這才,結伴拜彆。
“‘夫戰,勇氣也。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竭。’”陳登答曰:“氣者,勢也。我觀敵陣,氣勢不張,鬭(鬥)誌不揚。二袁聯軍此來,非以命相搏。當可戰而勝之。”陳登竟已看出。袁術二路兵分,下擊廣陵,不過虛張陣容,儘遣主力,上擊江夏去也。
本來,陶恭祖明知,呂布虎踞再側,覬覦徐州富庶久矣。與其,臨深履險,與虎謀皮。不若行,以退為進,緩兵之計。
試想,呂布常常出兵相救,陶謙便於大庭廣眾之下,舉州相托。呂布雖求之不得。然慮及大義,必不敢輕納。如此,行三讓之禮。耗時一年半載,足足不足。薊王歸矣。
“哈哈!”江風拂麵,怒馬揚鬃,呂布大笑發問:“明日,又當如何。”
“二袁聯軍,十倍與我。見我等不戰自潰,必輕而無備。船隻爭入水砦,人馬登岸,一日混亂。徹夜倦怠,可襲營放火。”陳登話鋒一轉:“聞薊國錦帆校尉甘興霸,百騎劫營,一戰立名。先前,呂車騎轅門射戟,解廣陵之圍。徹夜,百騎劫營,再救徐州可乎?”
角樓頂閣,陳元龍正居高俯瞰敵陣。
百騎緊隨厥後,四周放火。
“也罷。”麋竺亦是信人。
“恰是。”麋竺代答。
“拜見呂車騎。”麋竺、陳登,與呂布舍中相見。
陳登並麋竺,正拜訪呂布。
萬幸。岸邊鬥艦,仍有駐軍。鼓聲隆隆,引敗軍齊聚艦下。不等亂髮構造箭雨。呂布、陳登,乘勝出兵,揚長而去。
“元龍不知使君之心乎?”麋竺明知故問。
“先前,元龍言‘與將軍,共進退’。此言當真否。”此乃麋竺,心中存疑。
風助火漲,烈火飛竄。
“元龍所言極是。”麋竺亦有所覺:“然陶使君,所為何來。”
“何故知之?”方纔,見城下二袁聯軍,佈陣劃一。殺聲震天,令人生畏。麋竺遂問。
“有何不成。”呂布傲然一笑。激將法,果見效。
誠如麋竺先前所言。聞袁術犯境,呂布當機立斷。遂遣陳宮輕車速歸,引雄師來援。獨領一百親衛鐵騎,馳騁街巷,名為震懾宵小,安撫百姓、實則趁火打劫,皋牢民氣。為受讓徐州,收攏人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