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陽君答道:“張奉,確與其父分歧。”
一聲轟隆,大雨滂湃。
先時,竇太後生無可戀,險鬱鬱而終。卻不知為何,近二年忽換了小我。重又成為大權在握時,“有聰明母範之德”的竇氏太後。
“奴婢拜見太後。”大寺人程璜養女,陛下食母程夫人,入室拜見。
“來人。”
何後悄悄點頭:“這門婚事,本是不錯。想我家不過南陽一屠戶。縱家中殷實,吃穿無憂。可父親大人卻散儘家財,隻為讓我入宮。便是要洗脫賤戶之名。現在,女兒貴為帝後,長兄為大將軍,二兄亦食二千石俸。父親在天有靈,當可瞑目。”
“速速有請。”竇太後這便收攏心神。
然,舉目四望。曹節、王甫、鄭颯、朱瑀、共普、張亮等人,多已前後亡故。隻剩曹節,垂垂將死。被竇太後所切齒深恨者,另有何人呢。
是夜。隴右,大震關。
求生本能一旦激起,勢如野火燎原,一發而不成清算。
“且薊王一世人傑,小妹若見,必定,必定欣喜。”何後不為人知,神采一黯。卻又很快諱飾:“母親若不放心,待薊王回京,一見便知。”
“本來如此……”舞陽君悄悄點頭。此中短長乾係,已然曉得。
“先前令母親借居館舍,乃我之過也。”何後柔聲問道:“小妹可好?”
何後命人掛起珠簾,引舞陽君到榻前相見。
“張常侍那邊,又該如何相答。”舞陽君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