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陽城,荊州牧府。

聞袁術欲發兵來犯,荊州牧劉表遂開府議。

先前,曹孟德《抑兼併令》下,兗州豪強塢堡破壁,田宅被奪。這纔有張邈等人,裹挾呂布之亂。曹氏父子,非兗州人氏。乃出豫州沛國譙縣。曹孟德故無掣肘。可大刀闊斧,肅除弊端。

群雄方命不遵,身故族滅,朝夕之間。

劉表不置可否,遂看長史蒯良:“子柔,覺得如何。”

曉得上公之爭,並無不測。然陳元龍更一針見血,言其本質乃曹呂之爭。公然才乾超群,如何能不引,乾才妒忌。

陳登答曰:“力所能及,無不該允;力不能及,則虛允之。”言下之意,能給必然給,不能給先承諾。謂“有求必應”。至於能不能做到,量力而為。此乃懷柔之策也。隻需拖到薊王班師,統統自有定論。

因而歸根結底,乃六雄之爭。亂世梟雄曹孟德,與傲視桀雄呂奉先,一爭雌雄。還裹挾有季世奸雄袁公路,並據土人雄袁本初。另有平難豪雄孫文台遲遲未醒。及蓋世豪傑關雲長,冬眠國中。尚未身證其名。

陶謙悄悄點頭。話已至此,無需坦白。這便透露心跡:“我欲舉州托於薊王,元龍覺得如何?”

曹嵩其人,本就利慾薰心,更加護子心切。且自視甚高。論資排輩,豈有王允,幼年居上之理。“是可忍,孰不成忍”。

陳登答曰:“『予取予求・虛與委蛇』。”

“先前,陳王三勸三讓,薊王傳檄天下,不欲即位。坐視叔侄分爭,漢室如何三興?”另有治中劉先言道。

統統始作俑者,便是王允新政。

劉先,字始宗,荊州零陵人。博聞強記,好黃老言,明習漢典。亦是飽學之士。

便有處置中郎,韓嵩諫曰:“豪傑並爭,兩雄相持,關東之重,在於明公。明公若欲有為,起乘其弊可也;若不然,固將擇所從(擇一人從之)。明公擁十萬之眾,安坐而張望,夫見賢而不能助,請和而不(可)得,此兩怨必集於明公(一身),吾等不得中立矣。夫以曹兗州之明哲,關東賢俊皆歸之,其必將舉(高)呂布,然後稱(舉)兵以向江漢,荊州恐不能禦也。故為今之計者,不若舉州以附曹公(曹嵩),曹公必重德明公。長納福祚,垂以後嗣,此萬全之策也(改摘自《三國誌・魏書・劉表傳》)。”

韓嵩,字德高,南陽義陽人。少時好學,雖貧而不易其操。知世將亂,故不該三公之命,隻與同好數人,隱居酈西山中。黃巾亂起,韓嵩避走南邊,劉表逼其為處置中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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