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也。”劉虞悄悄點頭，然卻麵無半分憂色，神采頗多難過。
劉表身長八尺餘，姿貌溫厚偉壯，少時著名於世。暮年因參與太門生活動而受黨錮連累，被迫流亡。光和七年，二次黨禁除，被大將軍何進辟為掾，出任北軍中候。方纔抵京履任。
“薊國橫亙幽冀，塞外胡族並起。陛下何意？”劉繇驚問。如前所說，正因江河日下，故皇家結好宗室，引為助力。而薊王劉備便是此中俊彥。鎮守帝國北疆。南征北戰，東征西討，勞苦功高。可貴薊王忠義分身，有禮有節。然“功高震主，人臣大忌”。此舉，當作何解？
“陛下不允，又當如何？”劉繇再問。
東郭殖貨裡，洛陽小市，金水湯館。
劉焉欣然點頭：“景升所言極是。益州沃野千裡，號‘天府之國’。未受黃巾賊亂，民生安寧。合法大用。”
“陛下問我，可願出為幽州牧。”劉虞遂道出真相。
入園後，劉焉驅車前去酒壚赴宴。
排闥視之，朝中漢室宗親中佼佼者，俱在。
劉虞亦言道：“不瞞諸位。陛下與我，亦有此問。”
酒過三巡，菜過五味。
“好一個賈文和，好一個和為貴。”聽完左豐轉述，新帝由衷而歎。
“若不允，則薊王危矣。薊王危，而宗室無存。”劉焉一語中的：“朝中必有人，效兩漢之交，王莽故事，大肆殘害宗室。以防宗室當中，有人再學光武，另辟新漢。”
“嘶――”在坐世人，各自驚呼。
“景升彆來無恙乎。”劉焉與劉表，皆是前漢魯恭王劉餘以後。
大漢朝堂，與後代最大分歧有三：除鞋入殿，席地而坐，車馬來往。
前甘陵國相，今已為宗正之劉虞。侍中兼領西園典軍校尉劉岱、侍禦史劉繇。及此宴主賓，劉表。
稍後，洛陽南宮，玉堂後殿。
賈詡笑答：“擊鞠何必豪俠？府中遊繳，多京畿遊俠。善走馬擊鞠，當可為陛下一用。”
劉焉歎道：“天下亂象已生。無處可稱安穩。我等既與先帝立有‘匡扶漢室’之誓。當謹守漢家江山，為君分憂。”
“多事之秋，以和為貴。”賈詡言儘於此。
劉虞亦點頭：“江南外有山越，內有宗賊。二者皆非善類。偏安一隅易，奮取天下難。”
“亦外出為牧？”劉岱忙問。
劉繇舉杯相敬，落杯後，試言道：“聞陛下成心出太常為外官。不知牧守那邊？”劉繇與兄劉岱，乃前漢齊悼惠王劉肥以後。其伯父劉寵，曾任太尉。今為薊國四少師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