僅此罷了。

“臣,謝王上賜酒。”

待世人聞聲昂首。隻見一人五體投地,急聲告罪:“臣殿前失禮,極刑!”

不等笑聲閉幕,士異又道:“何如美酒可貴,數量未幾。人限一爵。請國傅進前賜酒。”

士異笑著點頭:“心胸叵測,埋冇不軌。人前人後,變更嘴臉。長此以往,心魔滋長。

再昂首,一乾反賊已被抬下,鮮血亦被抹去。撤除幾處被飛虻箭射穿的箭痕,漆木地板又被擦拭一新。

太倉令,上計丞、國醫丞、家馬丞、各城丞,各營軍曲候……

“請右國相進前賜酒。”

“問心無愧,神鬼避之。”國令士異,目光如炬。

“臣,謝王上賜酒。”

簾後薊王妃,從不等閒開口。然隻需她開口,便無人反對。

士異歎了口氣:“菖蒲酒色橙黃微翠綠,清澈透明,氣味芳香,酒香釀厚,入口甜香而不膩,略帶藥味而不厭,釀和爽口,辣不嗆喉,飲後令人神情清爽。諸位覺得然否?”

“此事王上已有計算。”薊王妃言道:“莫讓這些跳梁小醜攪了興趣。來,我代王上敬各位。”

鼓樂複興,舞姬重歸。國令取盛裝蒲桃美酒的鎏金酒壺在手,翻開壺蓋,遍示世人。並無構造,亦無隔斷。內胎圓潤,工藝精美,恰是平常酒壺。

“正如左國令所言!”

二千石、比二千石後,便是千石。上計令、國醫令、家馬令、各城令,各營司馬等,紛繁進前賜酒。

“然也。”國令士異笑言:“聽聞樂公好酒,果不其然。”

“是他?”聽左國令士異報出官名,右國相耿雍這便覺悟。

此人名叫卞紀,字元綱。不但精通先賢王景諸多治水篇章,亦對其所作《大衍玄基》,很故意得。

承平道早有耳聞。本覺得是救病治人,使報酬善的正教。現在看來,也是教唆報酬惡的邪教異端。

“請右國令進前賜酒。”

國傅黃忠整衣離席,龍行虎步,自跪簾下。手捧金爵,將美酒一飲而儘。

又五日,恰逢大堂會。

“啟稟王太妃、王妃。海內承平道,定要連根拔起。不然禍國殃民,遺患無窮。”南港令李永,肅容起家。

殿內世人,持續痛飲。其樂融融,規複如初。

南港屬吏,紛繁點頭。

“但是孟陀一斛遺張讓,即拜涼州刺史之菖蒲酒?”樓桑令樂隱起家相問。

“臣,首鼠兩端,日夜煎熬。本日,終能以真臉孔示人。”

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薊王妃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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