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宮國宴,足顯榮寵。
宮中女官來報。
“臣,謝王上賜酒。”
“‘南港陰都船丞,進前賜酒。”
卸下洛陽名產,盤點後並無疏漏。南港都船令署大小官吏,這便齊鬆了口氣。
“明廷,為何隻要我南港官吏?”入宮城時,便有一屬吏悄聲問道。
“謝王太妃。”
“既如此,二位國相便依計行事。”
“本來如此。”屬吏這便笑道:“傳令女官特地叮嚀,無需上呈禮單。下官本來心中另有些惴惴不安。見同僚皆白手而來,又聽明廷之言,這才悉知啟事。亦能心安。”
士異亦笑:“如你所言,此壺乃不祥之物,我為何要在國宴中利用?”
話音未落,這便抽出利刃,長身而起:“彼蒼已死――”
薊王妃在簾後輕聲言道:“諸位勿驚。承平道賊人慾行不軌,與諸位無關。九曲鴛鴦壺更是無稽之談。勞煩國令且向諸位言明統統。”
南港都船令署,從‘都船令’以降,‘都船丞’、‘都船獄令’、‘陽都船丞’、‘陰都船丞’……各港令、長、丞、尉、嗇夫、佐吏,凡三百石以上,皆有幸列席。
“此壺相傳是楚懷王寵妃鄭袖,命人製作。壺中設有隔斷,將壺一分為二。一邊裝酒,一邊裝藥。轉動壺蓋,便可自行轉換。或是斟酒,或是倒藥。
王太妃、王妃設席薊王宮。
統統皆如先前。斯須,卻聽國令士異問道:“陰都船丞,為何遲遲不飲?”
雖說月月如此,港口一眾船官卻兢兢業業,從未有失。本日亦不會例外。
“抬出去。”薊王妃何時脫手,皆未看清。
“南港獄令進前賜酒。”
“傳聞乃是王上之意。”李永笑答:“萬石名產月月來往京畿與薊國,卻無一不對,足見我等用心。主公身在洛陽亦心繫我等,傳令設國宴慰勞。真乃仁主也。”
南港令李永,沐浴換衣。攜一眾屬官,趕往薊王宮赴宴。
死士喉嚨一甜,轟然倒地。
“事已至此,國相不必介懷。如何將承平正道,連根肅除。護我百萬公眾,乃是重中之重。”薊王妃言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陰都船丞仰天長笑:“各為其主,國令勿怪!”
見世人紛繁看來,士異又笑道:“何如美酒可貴,數量未幾,人限一爵。南港令進前賜酒。”
薊國欣欣茂發,薊國官吏亦連獲升遷。俸祿之高,冠蓋郡國。諸多諸侯國,皆難望其背。令人羨慕。
繡衣吏腰纏鋼絲繩,從梁上飛墜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