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磐,並陰瑜,應邀相見。

當斷不竭,反受其亂。孫策這便定計:“事已至此,策願退兵。”

“《易》曰:‘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。’”蒯良辯駁:“‘是故賢人不治已病治未病,不治已亂治未亂,此之謂也。夫病已成而後藥之,亂已成而後治之,譬猶渴而穿井,鬥而鑄錐,不亦晚乎(注①)?’”言下之意,未病先防,防患於已然。

若無南陽大水,薊王萬舟併發,將百萬之眾救回。待群盜蜂起,掘人祖墳。早已定居薊東遼海郡的南陽大姓,又遣族中弟子歸。陰瑜,自也無從與孫堅相遇。

治粟都尉,掌領大農,主天下鹽鐵。今漢不常置,似水衡都尉。不附屬州郡,直屬於朝堂。換言之,普天之下,皆可治“粟事”。名為諸長公主取食,實亦領護荊南乃至三南圩田事件。猜想不久,薊王當上表,將治粟都尉,併入輔漢大幕府。

劉磐亦是血氣方剛,青年才俊:“如此,請都尉並公子,入城一探究竟。再做計算。”

共入角樓大堂,又見黃射無恙。二人這便心安。

另有薊國海市,經大循環水路,自嶺南返回。

聞父重傷,一夜潰敗。孫策心中火急,可想而知。

襄陽州治。

朱治座艦,楚雀號。

便在此時,治粟都尉朱治,攜左、右治粟司馬張虎、陳生,率大劃子隻數百艘,精兵三千,趕來為二家言和。

不等陰瑜下船,朱治又道:“海市自嶺南接回名醫張仲景。當可為孫破虜續命。”

“異度但說無妨。”

“知命者,不立乎岩牆之下。”

見孫策無言。側席伊籍勸道:“孫破虜,命懸一線,非華大夫不成救也。此時不走,更待何時。”

蒯良又道:“關東聯軍,已入南陽。若聞明公竊據傳國神器,必群起來攻。猛虎未走,再來群狼。荊州民氣不穩,恐出大亂。”

一旁黃射,身披桎梏,亦低聲相勸:“少將軍麾下,不過健兒五百。今襄陽戰罷,劉使君必南下馳援。遲恐不及也。”

劉表揮手打斷二人之爭,心中已有定奪:“先病後藥,先亂後治。”

謂後果結果,陰差陽錯。此戰雖不成逆,然孫堅大難不死,必有後福。

朱治開門見山:“勝負已分,再戰無益。荊州既有定主,孫破虜無需強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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