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命黃祖棄守鄧城,率餘部南渡,與蔡瑁、張允,合兵一處,守備南砦。
隻需恪守漢水,防備孫堅南下襄陽。待穩住荊襄七郡,再一戰而勝之。乃萬全之策也。
江陵城中,外緊內鬆。黃射大開中門。高朋佳賓,輕車入府。
聞黃射置酒高會,二人便伏於道旁。不料竟攔下伊籍車駕。話說,伊籍雖與劉表,少年瞭解。劉表亦待之甚厚,然卻未授予一官半職。隻視其為客卿,頗多禮遇,僅此罷了。
荊州兵,本善戰。薊王少年時,所募善水良才,荊州兵朱蓋,便因守邊已久,未受犒賞,憤而反叛。足見血氣方剛。且荊南多有五溪蠻等出冇,好勇鬥狠,民風亦是彪悍。
“搏命一戰。”蔡瑁、張允,四目相對,似有深意。
損兵折將,一敗塗地。劉表遭當頭棒喝,突然復甦。孫堅之強,不成力敵。勞師遠征,孤軍逆進。必難久持。且南陽白地,並無產出。即便占有荊北,又有何用。
待車駕抵近,守將恭聲相問:“機伯先生,安否?”
仍無人應對。守將便要生疑,忽聽車內言道:“無礙。”
錄入功勞,犒賞全軍。大營高低,歡聲雷動。
一水之隔。襄陽水砦,遍野哀鴻。
“原是機伯先生車駕,恕罪、恕罪。”守將不敢怠慢。這便落下吊橋,翻開城門。又領百餘門卒,門洞相迎。
“時人皆知孫破虜,江東猛虎。英勇不足,智機不敷。不料有勇有謀。劉景升,荊州難保矣。”伊籍一聲慨歎。
江陵城。
襄陽水軍,蔡瑁、張允二將,精通水戰。麾下皆是原荊州郡兵,軍心可用。更加順風無從放火。當可與孫破虜一戰。
入城時本欲呼救。何如被利刃挾持,不敢輕動。
禮賢下士,果有風險。
再遣使渡江,傳書揚州牧劉繇求援。
張允言道:“舟船毋出,恪守水砦,當可一戰。”
若言黃祖無能,亦有失公允。畢竟出身世家,若無統兵之能,豈能為劉表重用。
如果袁術之流,又另當彆論。猛虎孫堅,百戰大將。麾下江東健兒,南征北戰,百鍊成鋼。更加薊國堅船利炮,精工兵甲,黃祖如何能擋。
機伯先生,名伊籍。與劉表同親,自幼瞭解。知劉表單騎南下,遂入荊州憑藉。為劉表座上賓,其人有才辯,亦是名流。
故趁入城時,好言相勸:“我觀二位,少年豪傑。裹挾入城,所圖必大。然孤身赴宴,鋌而走險。事不成為,悔之晚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