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淮泗諸王,出兵多少?”董侯又問。
今,黨人得赦,重歸朝堂。
“臣,服從。”董重受命落座。
“聞大將軍麾下將校,多出西涼。何不為朝廷解憂。”張儉循循善誘。
“太師老成持國,諸公依令行事。”
絲竹之音,靡靡之樂。席間觥籌交叉,歌舞昇平,莫過如此。
魯國乃阿鬥封國。今阿鬥寄養於薊王宮。薊王於易縣,造甘泉宮以安設。“易縣為京”,甚囂塵上。若叔侄相爭無果,薊王扶立阿鬥即位。魯國相宋奇如何則選,乃淮泗八國親信大事。八國一體,形如“展翅飛鳳”。魯國居中為鳳首。七國或為虎倀,或為羽翼,或為親信。魯國權重,可見一斑。
“太師言之有理。”董侯亦知,守土有責。正因有四方將軍心向洛陽,不與壽春來往。淮泗諸國,並關東群雄,纔不敢傾巢而出。留下半數雄師,守備境地。
豫州轄潁川、汝南二郡,梁、沛、陳、魯四國,縣九十又七。
上至州牧,下至令長,皆心有所屬。
黨錮已解。士大夫清談之風,自黨魁答覆,且愈演愈烈。
見董侯並百官,滿懷苦衷,深思不語。
平樂華館,枝燈高懸,堆光如晝。能受邀與會,皆是京師名流,太學名流。亦或是與黨魁張儉,同朝為官,同為黨人。
然自桓靈以來。奸佞當道,朝政日非。士大夫多以清議,批駁人物、擺佈言論、抨擊時政,與寺人鬥爭:“主荒政繆,國命委於閹寺,士子羞與為伍,故匹夫抗憤,處士橫議,遂乃激立名聲,相互題拂,品核公卿,裁量在朝,婞直之風,於斯行矣。”遂被寺人及翅膀詬病,“上議在朝,下譏卿士”,“危言覆論”。起前後二次“黨錮之禍”。因言開罪,“破族屠身”,望風而逃者,不計其數。
“若命四方將軍,馳援京師。太師覺得如何。”董侯試問。
“固所願也。”董重急不成耐。
陰懷名刺,乃是必定。
黨魁亦不例外。
“徹夜平樂會,大將軍何不館中一敘。”張儉出言相邀。
“老臣竊覺得,無妨一試。”王允答曰。
董重笑言:“旁人許公私清楚。然袁公路素以俠氣聞。與臣私交甚篤,必言聽計從,退避三舍。”
董重雖闊彆朝堂,然畢竟位高。多有沽名釣譽之輩,上前謁見。董重來者不拒,風發意氣。待夜宴始,被眾星捧月,奉為上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