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各城,紛繁修建陵寢,遂除占地之患。國人知乃諸王(子)陵之地點。亦將先人塚,主動遷入。為諸王占地守陵。
開年,薊王二十又八。豐神英毅,天上謫仙:
畢竟。封建期間,人丁劃一於出產力。
關東群雄,早不尊號令。淮泗宗王,皆以陳王寵,馬首是瞻。再加合肥侯盤據江左之心,昭然若揭。另有弘農王不甘孤單,蠢蠢欲動。
說到遷墳。開年以來,薊國頗多此舉。然薊國良田雖私有,依《薊法》卻不成挪作他用。多有遷戶上報。欲遷祖墳入家(中)園(田)。
坐看風雲突變,非明主所為。未雨綢繆,以備不虞。乃上上之選。
“且傳語王太師:妄言廢立,取禍之道也。”薊王言儘於此。
且薊國大開言路。隻需言之有物,皆可暢所欲言。立阿鬥為帝,漸颳風傳。
言罷。意猶未儘,又續貂尾:“臣聞,少時,盧少保曾言,天下皆可反,唯主公不反;天下皆可辟,唯主公不辟;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,然天下先漢家之天下。”
洛陽使者張種,細細聆聽,暗自辯白。不由心中慨歎。先聲奪人者,竟無二千石宿吏。更無萬石國老參與此中。然真知灼見,振聾發聵。線報酬之一新。籍籍知名之輩,竟有此等才學。可想而知,薊國人才鼎盛,不成估計也。
“有何高見。”薊王如沐東風。
薊王言,此有何難?擇荒山,興陵寢。逢祭日,共赴陵寢祭拜。家中另立神主,四時為祭。如此,二全齊美。
本日朝議,便為此事。
薊王又問儒宗:“鄭公何所言?”
天光大亮,薊王抽身下榻。自去沐浴換衣。
待群臣各抒己見。薊王居高問下:“子遠。”
薊王心中所想,不過一己之私。葬俗,因族而異,毋需強求。
薊王四朝元老,托孤重臣。凡事關社稷,不管掌權者誰,必遣使北國,問計劈麵。薊王恪守臣節,必獻金玉良言。先前各種,莫不如此。
餘音繞梁,其威猶存。
“‘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’。恕你無罪。”薊王笑道。
正如薊王函園。凡城中住民,皆守陵人。換言之,四百城港,亦是四百王陵。能入王陵陪葬,莫大之福也。
“下臣,服從。”張種再拜而退。
薊王這便定計:“上使安在?”
“回稟主公。常聞‘疏不間親,卑不謀尊’。故臣,竊覺得,此事可休矣。”許攸大聲奏對。
二位國相佩服。
阿鬥乃出何後,為嫡子。宗子被廢,理應繼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