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亦看出,王允老成謀國。保舉呂布,非因私交。
東郭殖貨裡,輔漢大將軍府。
“衛將軍免禮。”董侯和顏悅色:“賊臣授首,除惡務儘。王太仆舉衛將軍,領北軍五校。破萬歲塢,夷賊三族。不知衛將軍,意下如何。”
時不過初春,乍暖還寒。待入夏,“暴卓屍於市,天時始熱,卓素充肥,脂流於地,守屍吏為大炷,置卓臍中然之,光亮達曙,如是積日。諸袁弟子聚董氏之屍,焚灰揚之於路”。
究其啟事,便是名正言順,有禮有節。
“得令。”龐舒自去宮門傳語。
於兩邊而言。呂布足可包管。
見嚴夫人安然無恙。遊繳龐舒,終是放心。細說前後諸情,嚴夫人這才幡然覺悟。本來,皆出王太仆所謀。
不知早已大禍臨頭。
聞不久前,丞相奉詔入宮。與陛下劈麵論及,萬年嫁娶。此時,或有定論。殿中翅膀,交頭接耳,竊保私語。
恰逢天光大亮,雪後初晴。
出塢時,見其手持薊王符傳。饒是衛將軍張濟,亦不敢橫加禁止。放其自去。
“臣等,叩見陛下。”
“已回函園府邸,與夫重聚。”趙娥又答。
便是生父,亦裹挾此中。將心比心。嚴夫人焉有指責之理。這便言道:“妾之行跡,夫君尚不曉得。遊繳可否代庖。”
張繡數次欲潛入宮,刺董於龍床之上。皆被叔父張濟所止。隻因,董卓行事,粗中有細。凡入宮,皆陳兵夾道。左步右騎,屯衛周匝。更有義子呂布,萬夫莫敵。張繡射虎箭,亦難勝呂布手中鵲畫弓。九節飛矛碰上方天畫戟,也是勝負難料。
中書令趙娥,回身答曰:“迴應主公,已歸隴右。”
稍後,安素遂將嚴夫人,引入寢宮密室。足保全麵。
“臣,張濟,服從!”此時不報效君王,更待何時。
何況身陷重圍,必敗無疑。
“董白,今在那邊?”薊王居高低問。
“謝陛下。”呂布再拜。所謂“君君,臣臣,父父,子子”。董侯金口玉言,為此事蓋棺定論。足可洗呂布弑父罪過。更何況董卓各種倒行逆施,大家得而誅之。
循此例。凡有遊移未決者,呂布隻需言道:“我尚無罪,何況爾等?”
“洛陽八關,今入誰手。”
安素等人,無驚無險,入府暫避。
更不敢怠慢。急入玉堂殿麵聖。
此處,可比張飛義釋嚴顏,沿途關隘,望風而降。便有守將遊移未決,嚴顏城下高呼:“我尚降漢,何況汝乎?”因而望風歸順,未曾廝殺一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