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?”賈詡問道。
“喏!”麾下人等,一擁而上。
“莫非內官便由此路出城。”賈詡眸中精光,一閃而逝。曹節曾暗中運營折桂館。安絜既曉得此道,必是曹節身邊嫡親至信之人。
“然也。”明人不說暗話。周慎若無此等見地,也無需他袁紹親身走一趟。
“得令!”周慎長身而起:“願效犬馬之勞。”
城頭守軍,見钜艦緩緩逼近,倉猝下城通稟。
薊國構造,神鬼莫測。若董驃騎並孫破虜,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轟擊洛陽。何必三日,朝夕可破。
董卓等人不敢怠慢,倉猝上牆皆備。傳聞,薊國钜艦,埋冇轟隆投石車。可將油甕遠射千步。陽渠水路,環抱洛陽,亦自此入城,西北接濯龍園,連瀔水。換言之,上東門已入轟隆車射程。
好一個兩端下注。袁紹心知肚明:“禁中宮廷,茲事體大。不成亂入。且大將軍乃陛下母舅,於公於私,焉能坐視天子陷於險境。便不光駕中候。”
“密道在北邙,可下穿城郭,暗通太倉。”安絜所指密道,恰是薊王劉備下蟾宮折桂館後,拜訪秦太倉那條。
小黃門安絜,也已輕車入園。被守園兵士一起護送至二崤城,瑤光殿。
“天然是當今太後。”袁紹傲然答曰。
古往今來,守關大將,多是肥差。常日收取來往關稅,戰時作壁上觀。表裡權勢,攻守兩邊。皆要爭相皋牢。究竟是據關死守,還是開城納降。皆看出價多寡。好處多少。
“密道在那邊?”荀攸詰問。
電光石火,周慎幡然覺悟:“但是防董驃騎、孫破虜,發兵入城,攪了大事。”
大漢城池,多背山麵水。固有陰、陽之分。為借水運之便,城池皆通水路。特彆雄城,更加如此。薊國憑堅船利炮,鐵壁鏵嘴。足以輕鬆攻破城門。若無城牆勸止,城內守軍,又如何能擋薊國甲騎具裝。
見上首端坐董卓等三人,諸校各自心驚。
“曹校尉昨日乞假,不在營中。”步兵校尉淳於瓊,粗聲言道。
“速置床弩,搬礌石滾木,煮金汁滾油。快!”北軍中候周慎,不愧老將。
“事不宜遲。”後將軍董卓言道:“馬上出發。”
“張讓禁陛下於玉堂殿。又脅公卿為質。與大將軍死戰。”賈詡言簡意賅:“我主雲:‘事急從權’。速救陛下。”
“拜見右丞,左丞,軍司空,軍正。”四大謀主劈麵,小黃門順次施禮,無有錯謬。